秦相離看了看許雙柳,才鄭重的道:“我要你替我掌管三路大軍,軍務上就交給你了,其他的朝政楚王和白閣老會幫襯,你只管統籌好戰事和后方糧草便是大功一件。”
嚴濟安似是想到什么,嚴肅的道:“那你干什么去?”
秦相離抿了抿唇,轉頭看向許雙柳,雖然是回答嚴濟安,但卻是對許雙柳說的。
“我要帶兵出征。”
嚴濟安好似感覺到懸在頭上的劍終于落了下來。
他就猜到秦相離是做這個打算。
“不行!”嚴濟安斷然否定,“你不能有任何閃失,你留在京城,我帶兵出征。”
秦相離轉眸看向他,從唇齒間說出既殘忍又客觀的話,“你去不了,你不夠分量。”
五河州大軍壓境,將士們打了這么久已經精疲力盡,若是此時羌人發起猛攻,難保不會突破防線一舉進攻過來,屆時他們順著源泉河一路北上,那中原就等于失了大片疆土了。
嚴濟安雖為樞密使,但終究沒有名頭在身,既非王爺也非親貴,他去五河州也不過是勉勵而已。
但秦相離不同,他是大青國最唯我獨尊的人,除了沒登基其他的與皇帝無異,他一出手堪比御駕親征。
既然皇上都來了,將士們怎么可能不用命呢。
他是五河州的一針強心劑,所以非去不可。
而秦相離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許雙柳,所以看著她的目光中帶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愧疚。
嚴濟安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秦相離是所有人的希望,是萬民之主,是大青國的主宰,怎么能讓他身臨險境呢。
“不行,你若出事大青國頃刻間就亂了,你是這個國家的定海神針,你不能去!說什么都不行。”
秦相離淡淡道:“此事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勸了。”
嚴濟安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來道:“怎么就心意已決了,秦相離,你是不是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你現在不僅是攝政王了,你還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御駕親征?”
他“哈”的笑了一聲,“你當這是話本小說嗎?這世上有幾個皇帝親征過,你能負責出事的代價嗎?”
秦相離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你就對我這么沒有信心嗎?”
嚴濟安道:“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是不想賭這個萬一!”
他頭疼的一邊揉著眉心一邊道:“你聽沒聽過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可是儲君!”
秦相離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我不立危墻誰立危墻?讓手無寸鐵的百姓去立嗎?”
嚴濟安被說的一噎,半晌道:“反正你說什么都不行,要不我去,要不你派別人去,至于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鎮京中!”
秦相離淡淡的問:“大青國還有可派之人嗎?!”
大青國已經安逸許久,從秦相離的父親平定了邊境之后,把外族人打的幾十年不敢進犯一步之后,大家便過上了安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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