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問李逢春:“不過話說那批敢死隊可是最鋒利的刀,你準備把他們用在哪個刃上啊。”
李逢春意味不明的勾起唇,“急什么,早晚有他們的用處。”
說罷,他轉頭把臨時看守敢死隊的小兵叫來。
“剛才打仗的時候,那幫死刑犯什么反應?”
小兵一說起這個委屈的差點哭出來,“組長,你下次出戰能不能把他們都用繩子綁起來?你剛才是沒見啊,打的正熱鬧的時候,那幫人叫嚷著差點就看不住了。”
他往身后一指,“就那個帶頭的,眼睛都冒著血光,像是看到金銀財寶似的,嘶吼著要沖出來。”
李逢春滿意的笑了笑,心里不由得升起對許雙柳的佩服。
這幫人已經習慣了燒殺搶奪,早在一次次的奪食中被激發出獸性,只要聞到血腥味就能聯想到大口吃肉,就代表著他想要的能盡數滿足。
所以當他們在戰場上聞到那令人興奮的腥味,聽到慘烈的叫聲便會抑制不住的激動,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很好,再餓他們幾頓,等下次遭遇羌人主力部隊的時候再放他們出去。”
李逢春不懷好意地笑道:“那才是一場讓人膽寒的屠殺啊。”
當消息傳到許雙柳耳朵的時候,許雙柳不由得熱血沸騰,握著手里的紙條興奮的手心冒汗。
齊伯也掩飾不住激動之意,高興的說道:“李組長攔截的正式羌人主力部隊的先頭兵,若是被他們探好路,孔老將軍定會被察覺現在的城防布置,多虧了李組長當機立斷,實在是幫了大忙啊。”
許雙柳高興的道:“算他李逢春還有點用,他們剿滅了多少人?”
“三百人!足足有三百人啊!”齊伯激動的道。
許雙柳笑笑,凡爾賽的道:“這也沒什么,不過是三百人而已,他們快一千人的編制要是連這都打不過,不如早點回來種地算了。”
齊伯不贊同的道:“王妃,不能這么說啊,羌人的三百人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又身經百戰,咱們鏢局能打出這個效果,還無一人死亡,簡直是奇跡。”
許雙柳當然知道兩方的差距,不由得更是驕傲幾分。
齊伯又道:“還有一樁高興的事,江組長帶的隊,也在平陽郡打出了名氣。”
“現在平陽郡大地上已經流出傳,說是有一股神秘的組織來無影去無蹤,但殺人如麻,驍武憑陵,但凡遇上就絕無生還的可能,嚇得牧將軍的隊伍聞風喪膽,只要看到有隊伍突然沖出來就馬上鳴金收兵。”
許雙柳哈哈大笑,“江天水就能玩這種震懾的手段,估計是前幾次的遭遇戰把對面打怕了,現在才特意編出來個傳說,好給自己找補找補面子。”
都是大青國的人,身體體質和各項水準都是同樣的,而自己這方在物質上還比牧將軍那方強了許多,畢竟牧將軍的糧草只是他封地一隅的供給,自己這邊卻是許雙柳從鏢局自己的產業鏈里調撥。
更根本上就壓了對面一頭。
許雙柳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才道:“還是要給他們去信,不要打的太激進,當心惹急了他們反倒讓他們放開手去做,沿途燒殺搶掠,苦的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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