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這才面色稍霽,寵溺的道:“你啊。”
兩人氣氛緩和,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
許雙柳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氛凝重了下來,竟比訓練的時候都安靜,不由得抬頭四處看了一眼。
所有人都像要上戰場一般沉默無聲,像上演默劇似的束手束腳。
她莫名其妙的拍了拍江天水,“你這是怎么了,突然啞了?”
方才不好好好的?
江天水忌憚的看了秦相離一眼,搖頭道:“沒事。只不過我有事藏不住,便直問了,冒昧的請教一下,你夫君在朝中是什么官?”
許雙柳一愣,又聽他道:“你也知道吧,在決定加入你們之前,我也是派人查過的,但只說你來頭很大,再詳細的卻一點都打聽不到了。”
他自嘲的笑笑,“如今見到,果然不同凡響,所以有此一問。”
許雙柳想了想道:“這沒什么,我們既然現在是一家人,確實不該隱瞞。”
何況鏢局里的老人都知道自己是王妃,以后走的鏢也大多跟皇家有關,瞞是瞞不住的。
她壓低聲音道:“我只能告訴你,我是當今皇室唯一的王妃。”
江天水目光閃了閃,隨即驚訝的微微張開嘴,緊接著便要起身對秦相離行跪拜大禮。
這當今世上,拜小皇帝所賜只有一個皇室宗親的王爺便是楚王,而楚王的正頭王妃已經去世多年,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而敢稱王妃的,那就只有可能是那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攝政王王妃了。
許雙柳趕緊攔住他道:“你這是做什么,今天是私下聚會,而且他還是來蹭飯的,不必那么拘謹。”
江天水惶惶的看向秦相離,“可是……”
許雙柳慷慨的道:“沒什么可是的,我還做得了這個主,不算你大不敬。”
秦相離拉回許雙柳,占有似的站在前面,目光中含著淡淡的冷厲之色,對江天水道:“既然你們東家發話了,就不必多禮了。”
江天水被他莫名其妙的敵意唬得一愣,隨即看到兩人的站姿,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拱手道:“謝王爺恩典,王爺王妃如此看得起我江某人,以后看我表現就是了。”
許雙柳還沒反應過來這小子怎么突然表忠心,便聽秦相離道:“你知道就最好。”
說罷,就低頭對許雙柳道:“你先吃,我去里面等你。”
許雙柳有些依依不舍的拉著他的袖口,“那我進去陪你。”
秦相離的心終于暖了起來,覺得無比帖燙,溫聲道:“你隨他們樂吧,不急。”
許雙柳看著他走向自己辦公室,這才又坐了回去。
所有人似是被施法定住后突然解控一般,長出了一口氣,但也不敢想之前那樣造次,只低低的議論著什么。
江天水忽然道:“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不怕我們跑了。”
許雙柳斜眼瞥著他道:“你想多了,若真出現監守自盜的情況,我自己就能料理了,犯不著驚動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