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興奮不已,放下手中的窩窩頭,“夫君,眼下皇上邀請你進宮,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做?”
聽到這話,周文清下意識的反駁道,連從喉嚨里面響起的聲音都帶著譏諷的意思,“怎么可能?!”
這么多年,他剛正不阿,沒少得罪大臣的情況下,也沒有少得罪皇上。
他有一年,氣的皇上心絞痛,差點以沖撞皇上被砍頭,最終還是皇后出面勸說,不然他是活不下來的。
妻子揶揄,“哪里有什么不可能的?這么多年,你為了百姓,為了朝廷,戰戰兢兢,按照道理來說,怎么都應該輪得到你升官發財了。”
周文清不喜歡聽這話,看向妻子時,出聲說道:“你懂什么?朝堂之事復雜,好了,眼下時辰也不早了,你用了飯菜就早些休息吧,不必等著我。”
妻子煩躁的點點頭,“行吧,行吧。”
簡單的收拾了下,周文清才跟著太監來到了御書房。
見到皇上的那一刻,他毫不含糊的撲騰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相離看向他,沒有第一時間讓人起來,而是在認認真真的打量著他,長久的持續著。
這么多年,他始終都不理解,這個世界上怎么都如此冥頑不靈的人。
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那一年,若不是啊皇后持續的勸說他,他都要將此人在一氣之下狠狠地砍頭,但是現在無比的慶幸沒有將人砍頭,不然……
朱官筆下的那只筆,不知道會不是寫他是昏君。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暗自發笑。
“皇上?”
耳邊傳來周文清帶著明顯問詢的聲音。
秦相離這才斂了斂神色,聲音從喉嚨里面響起,“起來吧。”
見對方起來,他才繼續說道:“你可知今日我讓你前來是因為什么?”
周文清不知道,小幅度的搖了搖腦袋,“皇上,微臣不知,還請您明說。”
秦相離將手中廖霆杰的惡行遞給了太監,很快,太監便將這個東西遞給了周文清,他看完之后,臉色大變。
“這個畜生!”
在天子面前,說這些,是大不敬之罪。
秦相離自然知曉,但也沒有計較。
反倒是一旁的小太監提醒了一句,“周大人,在皇上面前應當注意行,什么話應該說,什么話不應該說,還希望您知曉。”
周文清憤憤不平,看完之后,他氣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皇上,臣剛剛也是太過于駭然,沒想到有人當畜生竟然能當到這個地步,不過,皇上讓微臣看這個東西的用意是什么?”
秦相里對上周文清燃燒著火焰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明日早朝,參奏此人,將你手中的證據呈上。”
周文清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但如此做能將此禽獸繩之以法,他愿意。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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