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多少個日夜里,那個陪著自己的人要付出雙倍的心力,在自己入眠后繼續處理朝政。
許雙柳在這一刻徹頭徹尾的體會了什么叫歲月靜好之下是有人在負重前行。
她心疼的不知怎么好,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分心,只盼著他能早些處理完,好安穩的睡上一覺。
以后,她再不讓他陪了,在再次陷入睡眠前,她淡淡的想著。
沒過幾日,朝廷中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來風風語,說是秦相離其實暗地里已經屬意了吏部尚書家的女子,意圖接進宮做娘娘。
這傳說的有聲有色,說是吏部尚書家的女兒有一次進宮來拜見皇后娘娘,皇上剛好來看娘娘,一眼便瞧中了這位小姐。
可是考慮到皇后正在孕期,皇上不想張揚此事,只在暗中跟那女子通過幾次信,如今事情瞞不住了,這才傳出風來。
而秦相離在朝堂上也對吏部尚書格外優待,一改往日一碗水端平的態度,只要吏部尚書提出的議案就全部通過,一時間傳甚囂塵上。
吏部尚書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而其他大臣看著吏部尚書如此風光,頓時生了嫉妒之心,一邊想著法的吧自家女孩往秦相離面前送,一邊給吏部尚書使絆子,就連參他的折子都比平日里多了出許多來。
朝堂上明爭暗斗至此,后宮去一片風平浪靜。
“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事你怎么打算的。”沐妙兒氣急敗壞的問。
許雙柳在搖椅上悠閑的前后晃著,嘴里還吃著酸的倒牙的梅子,漫不經心的道:“你急什么,他想納就讓他納啊,我還能堵著門不讓人家進宮么?”
“再說了,我乃賢后,賢后要做的就是充裕后宮,讓皇上一回來就有種進了窯子的歸屬感。”
沐妙兒簡直快被她的風涼話氣死了,掐著腰道:“我說大姐,你可是堅持一夫一妻的,當初是誰告訴我要嚴防死守嚴濟安的,現下你倒是大度了。”
“你可別忘了,你和皇上一起經歷過什么,那是別人比都不能比的,你就這么甘愿放手讓出去了?”
許雙柳笑瞇瞇的讓她坐下,“別生氣別生氣,我怎么會忘呢,”看著沐妙兒坐在另一把搖椅上,才繼續道:“你也說了,我和秦相離所經歷的是別人不能比的,那我還急什么?”
見沐妙兒又要站起來,許雙柳趕緊安撫道:“放心吧,相離不是那么心里沒數的人。”
沐妙兒氣節,瞪了她一眼道:“你就裝吧,我看哪天那個李家小姐真進宮了,你還有沒有這么氣定神閑。”
她一拍桌子傾過身子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官員們把后門都走到我家去了,昨天那個欽天監的正使把我都堵家里了,帶著他女兒,見到我就開始跪下哭,說是仰慕皇上已久,讓我和濟安給她走走路子。”
許雙柳滿眼都是看熱鬧的興奮,笑問:“那你怎么辦的?”
沐妙兒瞪了她一眼,“我能怎么辦,開始好說歹說都沒用,就是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大有我不同意就要跪死在我家一樣。”
“后來我實在懶得兜搭她,直接叫人那掃把趕出去,估計他們這輩子都不趕再登我們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