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嬤嬤感慨道:“這樣多好,王妃前幾日愁云慘霧的,看的我們都心里難過。”
嫣紅伸手掖了掖小世子的被角,“是呢,有小郡主陪著王妃的心情也好些。”
這孩子從大殿出來便又睡了過去,一路上又是顛簸又是說話聲,愣是沒吵醒。
乳母慈愛的看著小娃娃,輕聲道:“咱們世子是個有福氣的,能吃能睡,長大定是個心胸寬廣之人。”
嫣紅失笑道:“小世子這么小,當然出了吃就是睡。”
乳母道:“不是這么說的,尋常孩子這個月份都是哭鬧不休的,咱們世子什么時候這樣過?現下也擾不了他安眠,自然是個心寬的。”
主仆兩輛馬車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王府。
許雙柳照舊下了馬車先看看兒子,見他胖嘟嘟的小臉忍不住親了一口,便放他回去好好睡覺,自己則帶著沐妙兒回了主院。
秦相離安靜的躺在床上,許雙柳目光流連的看了一會,又接過下人送來的藥,親手喂他喝下,才去正廳找沐妙兒。
沐妙兒正吃著蛋黃酥,見到她回來才滿嘴碎屑的問:“你每日都要親手喂藥?”
許雙柳抽出帕子擦了擦她的嘴角,理所應當的道:“他的一食一用自然是要我親自經手的,下人們雖然精心,但我總放心不下,還不如自己干。”
沐妙兒點了點頭,感嘆道:“往常只覺得你是被寵的那一個,無法無天的總讓攝政王給你擦/屁/股,現下倒是看出幾分你在乎他的樣子了。”
許雙柳失笑道:“說什么胡話,我在這世上就他和兒子是親人,怎么可能不在乎。”
提起小世子,沐妙兒馬上來了精神。
她也是喜歡這孩子喜歡到了心坎里,許雙柳剛生他的時候,因著在密室不方面見,也沒送成賀禮,后來滿月許雙柳和秦相離更是另一個被劫一個中毒。
所以沐妙兒精心準備的禮一直也沒送出去,就等著攝政王醒了,登基之后再給孩子補上。
她興致勃勃的問:“你們可給小世子取名字了嗎?”
許雙柳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剛懷上他的時候和相離也玩笑似的取了幾個,不過都沒說定,總覺著離生的時候還遠,慢慢想也來得及,哪料到后面發生了這么多事,這名字的事也就擱置了。”
沐妙兒怕提起她的傷心事,趕緊轉移重點,避重就輕的道:“那等攝政王醒了,第一件大事便是要給小世子取名字了,這可是要進族譜上玉諜的。”
“嗯……取的名字也要慎重,他的身份可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以后是要記在史冊上的。”
許雙柳打趣道:“我瞧你比我還上心。”
沐妙兒揚著下巴道:“那是自然,我可是他姨姨,哪有不上心的道理。”
許雙柳想起齊伯跟自己說的事,臉上的笑容真摯了起來,“是了,你這個姨姨比我這個母親陪伴他的時候都多,我聽齊伯說了,你經常來府上看望他。”
沐妙兒這個人就是,別人跟她貧嘴,她才自在,別人一真情實感的感激感動,那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
她不自在的道:“我、我是因為喜歡小孩子……”
許雙柳笑道:“無論因為什么,你的真情意我一定不辜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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