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無所謂的笑了笑,“就當是吧。”
而他心里想的卻是另一樁事。
他說最近怎么總覺得柳兒情緒不太多,悶悶的總像是有心事一般,問她,她又不說,在自己面前又總是裝作很開心的樣子。
原來問題出在這。
好在他知道的不算太晚,若是一直被她亂想下去,以后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亂子。
再等等吧,等真正平定天下的時候,自己自會給她一個交代。
想通了這個關鍵,他再不想對著嚴濟安這張臉。
揮袖趕人道:“行了,快回府去吧,你不是還要在丈人面前盡孝么,就別耽擱了。明日除夕我就不去府上拜訪侯爺了,你替我帶個好。”
說罷,也不管嚴濟安走不走,自己先離座走了出去。
除夕。
許雙柳早早被嫣紅叫起了床,洗漱一番后便坐在梳妝臺前像木偶一般被擺弄。
她閉著眼睛,好似馬上又能睡過去。
嫣紅怕她真睡過去錯過了上香的吉時,嘴里不停的和她說話。
“太好了,今天終于可以拆封條了。”
許雙柳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拖著長長的鼻音,像是無意識發出來的。
“王妃,咱們等會穿上朝服就直奔護國寺了,方丈大師們都盼著王妃去呢。”
許雙柳這回連聲音都懶得發出來,只輕輕點了下頭,也不知道是瞌睡的點頭還是什么。
嫣紅想了想,從首飾盒子里拿出一枚步搖道:“王妃您看,這是王爺早上差人送來的,說是配您今天的朝服剛剛好。”
許雙柳勉為其難的睜開眼睛掃了一眼又閉上,懶洋洋的道:“唔……那就戴吧。”
嫣紅對著鏡子比劃,“王妃您看,是戴這里,還是這里?”
許雙柳滿頭黑線,為嫣紅的鍥而不舍感到佩服,她打起精神睜開眼睛的道:“一個步搖又不是簪子,你比劃什么,不是左邊就是右邊,難不成還能/插/中間?當雞冠子嗎?”
嫣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奴婢還不是怕您等下又睡過去,錯過了時辰。”
許雙柳迷迷糊糊的道:“放心吧,我就算把投胎的時辰錯過了也不會錯過吉時。”
嫣紅面容一變,連忙“呸呸呸”三聲,“大吉大利大風吹去。王妃,今天可是除夕,不能說不吉利的話。”
許雙柳應付的點了點頭,睜眼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今天她穿的格外隆重,攝政王妃的朝服已經夠重,頭上還帶著滿頭金飾珠寶,她粗略感受一下,至少有十斤。
就這重量,走完一天的流程恐怕頸椎都要壓斷了。
她不由得揉了揉脖子,先安慰它今天要遭大罪。
嫣紅問:“王妃不舒服嗎?”
許雙柳都不敢搖頭,只道:“沒有,就是壓的脖子累,能不能卸下去兩件?”
嫣紅哄著她笑道:“這算什么呀,以后您做了皇后,那鳳冠才叫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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