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冷眼看著他似瘋似癲的樣子,眼中有不易察覺的惋惜之色。
“本王從未想把權利占為己有,在你成人禮之前,我已經想好了要把朝政交于你手中,可你做了什么?”
葉振蕭猙獰的臉上浮現一絲茫然,“朕做了什么?”
秦相離淡淡道:“你可記得那年徽州祈王來京救助的事?”
不等葉振蕭說話,秦相離自顧自的繼續道:“那年徽州大旱,千頃良田顆粒無收,百萬子民食不果腹餓殍遍野,祈王作為徽州的封地之主,散盡王府家財都不能挽救一二,迫不得已上京求援。”
“而你怎么做的?”
秦相離眼中浮現厲色,似一把利劍直沖葉振蕭而去。
“你聽后跟我說,天災人禍朕也無能為力,這是朕成人禮后的第一年就遇到這樣玷污圣明的事,若是寫進史冊難免讓后人詬病,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只能解決提出問題的人了。”
“你當即下令囚禁祈王,當本王知道消息派人去救人的時候已經晚了,祈王已經被你虐殺而死!”
他微微瞇起眼睛冷聲道:“你如此陰狠冷酷,本王如何感把天下交到你手上?!”
葉振蕭想起了這樁舊事,他仰頭大笑,面露嘲諷的道:“朕做的有什么錯?祈王死了,徽州的旱情就不存在了,在朕治下天下太平風調雨順,有何不好?”
“可那些餓死的百姓呢?!”許雙柳氣的胸膛上下起伏,怒喝道:“那死去的人難道不是你的子民嗎?你抹殺的了歷史,也抹殺的了那幾百萬的無辜生命嗎?!”
葉振蕭嗤之以鼻的哼道:“子民?他們不過是只會種田的螻蟻而已,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別?說不定餓死了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他們該感謝朕的英明才是。”
許雙柳覺得這個人已經變態到了極致,她甚至一時間都找不到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他,只覺得胸口的怒火已經燒到了天靈蓋。
而朝中眾多有良知的大臣也跟她的感受一樣。
他們匪夷所思的看著這位少年皇帝,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眼睛瞎了,竟然推舉他坐了大寶之位,還想為他在秦相離那里掙得一些皇權?!
現在想來,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好在攝政王英明神武,守住了手中的權利,讓江山穩固,不至于喪在這等禽獸的手里。
秦相離似是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說,淡淡的點頭道:“果然如此,你如此作想,正證實了本王的決定沒錯,你這樣的人決不能掌握權利,那才是天下人的災難。”
葉振蕭嗤笑道:“秦相離,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這是朕的江山,朕的子民,朕想怎樣就怎樣,誰敢置喙一句?!反倒是你們這群亂臣賊子,不顧祖宗王法要謀朝篡位,還有臉來說朕?”
白閣老終于忍無可忍,站出來指著他罵道:“就你也配做皇帝?!老夫真是瞎了眼,還想好好協助你治理江山,你這樣的人,合該下十八層地獄,跟先皇面前懺悔!只是不知道到了先皇面前,你還有何顏面說自己做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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