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已經聽傻了,但能站在這個大殿上的都是人精,馬上就反應過來里面的玄妙,頓時全都向小皇帝看去。
葉振蕭臉色清白交錯,咬牙道:“你在信口雌黃什么?朕何時讓你做過這些,朕再被秦相離壓制,也不會叫一個女人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去達到目的!”
“你如此污蔑朕,就不怕朕把你也斬了嗎?!”
許鵲巧卻絲毫不懼怕,她就像一只被逼到死角的兔子,在生死垂危時刻跳起來咬面前的猛獸。
而且,許雙柳說過不會讓自己死,那她就不會死!
“皇上現在想不承認嗎?那民女的一身傷是從何而來?”
許鵲橋豁出去了,她猛地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凹凸不平的疤痕,上面還清晰可見一朵朵的梅花印和魚鱗片。
“皇上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她似是想起曾經的遭遇,身子微微發抖,臉色蒼白的猶如死人一般。
“你每次要給我上這種酷刑,都要讓我自己選道具,你開心了要打,不開心了更要打,我眼睛都哭瞎了,若不是許雙柳即使把我救出來,想必我現在已經死無全尸了!”
殿上的大臣猛地吸了口涼氣,不用親身感受,只用看就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況有多么慘烈。
葉振蕭看見那縱橫交錯的上,眼神不由得閃了閃,嗜血的光芒緊緊鎖在那兩條胳膊上。
許鵲橋厲聲道:“你在人前像是個明君一般,背后里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你敢做不敢認嗎?”
“你敢否認不是你指使我去接近楚王的嗎?你說秦相離現在愈發做大了,若是沒有能跟他抗衡的人,你以后只有等死的份。”
“你說楚王是皇族中唯一的王爺,在朝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他酷愛美色,讓我去接近他,只要在他那找到什么把柄就來交給你,只要你制衡了楚王,他不站你這邊也要站你這邊。”
“你還說等事成之后便召我入宮封我為妃,可以壓許雙柳一頭,難道這些你都不承認了嗎?”
許鵲巧狠狠的盯著他,似是要從他身上剜出皮肉來。
“若不是你指使,我堂堂相府千金何至于去接近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子?!我相府的女兒是嫁不出去了嗎?!”
葉振蕭被逼到極處,反而鎮定下來,他冷冷的嗤笑道:“這些話都是你胡亂編造,無憑無據你就敢往朕身上潑臟水,難道就不怕朕立時處死你嗎?”
他戲謔的譏諷道:“你是相府千金,但誰知道你是不是水性楊花耐不住閨閣寂寞,又偏喜歡上了年紀的男人,這才管不住自己去犯jian呢?至于你說的什么朕同你說過什么……”
他冷冷一笑,“怕不是你犯了癔癥吧?”
葉振蕭目光一轉,瞟向許雙柳,“也或許是你被許雙柳蒙騙,受她的指使才來污蔑朕的?畢竟你可是被她推上來的。”
說罷,他仰起頭做出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態,蔑視的看著她。
他以為已經找出了為自己開脫的破綻,眾臣定會考慮自己話里的可能性。
但卻不知他身為皇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公然揣測一個女子的黃腔,簡直不成體統到極致,已經惹得原本向站干岸的清流更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