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下人便托著托盤走了進來,上面蓋著紅布。
許雙柳走到托盤邊道:“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心意,二位還請笑納。”
說罷,便掀開了紅布。
嚴濟安瞬間就愣了,他是個人精,怎么會不知道這東西的分量,何況還是從秦相離手里送出來的。
趕緊站起身道:“這禮物太貴重了,嫂夫人還是……”
“沒什么還是,這是我們兩個人決定送給你們的。”她特意強調了兩個人。
嚴濟安眼神慢慢凝重,整理了一下衣襟,慎重的道:“那就多謝攝政王和王妃賞賜。”
這個稱呼一變,就代表嚴濟安在以什么身份受禮,而也清楚的知道對方是在以什么身份贈禮,他用的還是“賞賜”二字,其中的玄妙唯兩人心知肚明。
許雙柳心里感慨,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千萬語都藏在一句話里。
沐妙兒卻不認得這個東西,但看見嚴濟安是這樣的態度,便也知道這快石頭牌子非比尋常,她抿了抿唇,納了個福,干巴巴的說了句:“攝政王和王妃有心了。”
隨即又好奇的問:“這……是個什么呀?”
許雙柳笑了笑,還沒等說話,便聽嚴濟安溫聲解釋道:“也不怪你沒見過,本朝也只有這一塊而已。”
“這東西叫丹書密卷,也叫免死金牌。”
沐妙兒一驚,怔愣的看向許雙柳,半晌沒說出話來。
她自有她的靈性和睿智,這快牌子的意義只要稍加想想就知道了。
許雙柳笑道:“看來這賀禮是沒送錯。”她對下人示意了一下,“把它收好吧,留著光宗耀祖也是好的。”
嚴濟安拱手道:“是。”
說罷,又轉身對沐妙兒道:“丹書密卷還是你收著,回頭打個玲瓏匣子放起來。”
小廝從外面走了進來,在嚴濟安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什么。
嚴濟安聽后,跟許雙柳抱歉的道:“嫂夫人,我職上還有事,先行一步。”
許雙柳趕緊道:“那你快去,別耽擱了正事。”
嚴濟安點了點頭,隨即轉身看向沐妙兒,只見她低著頭還是不肯看自己,便有些失落的垂下眼,轉身走了出去。
待房中只剩許雙柳和沐妙兒二人,許雙柳才悠悠的道:“說罷,又在鬧什么脾氣?可是追到手了就不喜歡了?”
沐妙兒扭著脖子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許雙柳哼笑道:“就你那點小心思難道我還看不出來?說說吧,到底怎么了?眼看著要成婚了,你也得愿以償了,又鬧什么?”
沐妙兒抿了抿唇,半晌才道:“他、他是被侯爺施壓才同意娶我的,談什么得愿以償。”
許雙柳錯愕的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沐妙兒撅著嘴,也不知道在和誰賭氣似的道:“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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