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夫人被她說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許雙柳譏諷的笑了笑,幽幽道:“是我治家不嚴了,不過這位九夫人可是王爺的乳母,老王爺王妃在世的時候很是禮遇她,所以不同于其他下人的。”
沐妙兒高傲的道:“再禮遇也是下人!所以圣人說的沒錯,對待這些人‘遠之則怨,近之則不恭’,你瞧瞧你,都把她縱成什么樣了?這要是在我府上,直接就亂棍打出去了事。”
九夫人被她罵的臉上掛不住,嘟囔著問:“不知這位貴人是……?”
沐妙兒冷笑一聲,不屑的道:“就你,也配問我身份?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教的你這么沒規矩?”
九夫人被嗆的說不出話,只眼巴巴的看著秦相離求助。
秦相離深情淡漠,根本就不搭她這茬,像是跟自己沒關系一般。
沐妙兒忐忑的看了秦相離一眼,見他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這才譏笑著對九夫人道:“怎么,還想搬救兵不成?攝政王治國嚴謹,難道治家就會放縱嗎?”
九夫人知道求助無望,又趕緊委屈的給自己找補,“貴人誤會了,老身只不過是想來看看嚴公子,他少時經常跟王爺玩在一處,也很喜歡吃老身做的糕點,這才想送來些,可沒有半點不敬之意啊。”
沐妙兒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你還說沒有?這里面四個主子,沒有一個人叫你進來,是誰給你的膽子自己闖入的?還是說,你欺負攝政王府沒人了?”
許雙柳本來聽的很痛快,但到這不得不出聲咳嗽了兩下,“小郡主,別忘了你也不是攝政王府的人。”
她故意點名沐妙兒的身份。
九夫人一聽,趕緊嚇得跪了下去,“老身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沖撞了小郡主,還請郡主贖罪。”
沐妙兒坐了回去,冷嗤道:“你是不是求錯人了,本郡主可恕不了你的罪,要求求你們王妃去。”
九夫人有轉了個方向賣慘道:“王妃,是老身沒規矩丟了王妃的人,可老身也是好意,請王妃網開一面,饒了老身這一回吧。”
“好意?”許雙柳不咸不淡的道:“九夫人,我記得上回已經提醒過你了,沒事不要在我面前晃,你是不是打量著今天有客人,我心情又很好,所以特意找這么個機會出來刷刷存在感,打量著我不會拿你怎么樣?”
“老身、老身可絕無此意啊。”說著,九夫人又向嚴濟安求情。
“嚴公子,你是了解我的,我何嘗做過越疽代苞的事,實在是思念你,所以才……”
嚴濟安把酒杯放到桌上,往后靠到椅背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道:“九夫人千萬別這么說,本少爺跟你并無舊交,若說我小時候遇到過的人……”
“本公子也有乳母,不過她早已告老還鄉,臨走的時候我父親隨便打賞了點銀子,她便感恩戴德的走了,這是知道自己身份懂得做人的,似九夫人這樣離開這么久還找舊主平息家中困境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他頓了頓又道:“說來,都說我這兄弟鐵石心腸,其實他是最心軟之人,否則誰還會管一個告老的下人死活,若都這么來一遭,那我們還做不做正事了,這官倒像是給你們當的了。”
九夫人被他噎的滿臉漲紅,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許雙柳譏諷的道:“嚴公子的意思你都聽見了?九夫人,本王妃給你面子,容得你在我府上寄人籬下,若是不給你面子,亂棍打出去也使得,就是打死了,也不過是個家奴而已,你若再試探我的底線,恐怕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