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雙柳去找九夫人逛街,以九夫人離京太久,帶她去轉轉為由,想從她嘴里套些話出來。
九夫人不好意思的推脫一陣,但到底拗不過許雙柳的熱情,便也安心的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走在街上,許雙柳看見什么好的就給九夫人買一些。
九夫人自然不敢承受,連連推脫。
許雙柳含笑著道:“夫人不必客氣,你是相離的乳母便也是我的乳母,且我母親過世的早,一見到你就覺得親切,你若是不介意,也可以把我當女兒一般。”
“這怎么敢當,”九夫人赧然的道:“老身只是一個下人,怎敢對王妃大不敬,此事萬萬不可。”
許雙柳意味不明的問道:“怎么,夫人是嫌我不及攝政王有地位,所以才不肯的嗎?”
九夫人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解釋道:“不敢啊,老身萬萬不敢有這個心思。”
許雙柳余光看到有人主意到了她們二人,怕被人看笑話,立馬勸道:“瞧您嚇得,我不過就是這么一說,你還當真了,既然您不是這個日子,那把我當親人總可以了吧?”
九夫人為難的擠出個笑意,道:“那、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許雙柳滿意的挎著她的胳膊,抬手一指面前的綢緞鋪子道:“咱們去那看看吧,我昨兒見你穿的那身實在是太素凈了,咱們去選些好料子,再給你做幾套。”
說罷,便不由分說的拉著她進了綢緞行。
許雙柳進門就盡顯土豪氣質,“掌柜的,給我把鋪子里最貴的料子都拿出來。”
九夫人趕緊攔著她:“不用不用,別這么破費。”
許雙柳安撫她道:“這叫什么破費,不過是料子而已,像這樣的綢緞行我一口氣能買十個。”
掌柜的一聽此女口氣這么大,又見她談吐不俗,知道這是來了大生意,趕緊把鋪子里的家底都拿了出來。
“二位夫人請看,這可是今年新出的幻彩綢,此綢隨著燈光的變換,上面的圖案也會不一樣。”
說著,他便把油燈貼近綢子。
只見上面繡的蝴蝶,在油燈的照射下栩栩如生,甚至還煽動著翅膀。
許雙柳驚奇的道:“咦,倒是有幾分月華錦的意思。”
掌柜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不敢跟月華錦比,咱們這個只能穿著當個新鮮,對二位貴人來說,當不得好東西的。”
許雙柳拿著綢子對九夫人道:“夫人,這料子雖然沒有特別名貴,但在市面上也算不可多得了,你喜歡什么顏色,咱們多買幾匹吧。”
九夫人看的也很喜歡,她雖然伺候過老王爺和秦相離見過不少世面,但那些到底都是別人的,自己一個下人什么都沒有。
若是能有這么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料子,往后回了幽州豈非是滿城獨一份?
她用粗糙的手指摩挲著絲綢,雖沒說什么,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許雙柳哪還有不懂的道理,慷慨道:“掌柜的,把這款料子一樣給我裝三匹,回頭送到我府上去。”
掌柜的心中大喜,興高采烈的道:“好嘞,一定給貴人送去,不知道貴人貴府何處啊?”
“攝政王府。”
掌故的一驚,他雖知道面前的女子非富即貴,卻沒想到竟然來頭這么大,撩袍便要下跪。
許雙柳趕緊扶住他,溫和的道:“我們既然沒擺王架就是出來逛的,你若這樣我就不能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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