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三人都錯愕的愣了愣,尤其秦相離,他萬沒想到自己的夫人居然能問出如此白癡的問題。
還是挽情最先反應過來,解釋道:“魏大人主要負責宗廟禮儀和祭祀。”
許雙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不能怪她沒文化,實在是記不住古代這些官職。
她抬手一拱拳道:“失敬失敬。”
魏賢也是官場上的人精,馬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謙虛的笑道:“王妃客氣了,下官不過是處理些瑣事而已,跟攝政王日理萬機比不得。”
秦相離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問道:“冬至的祭祀準備的如何了?”
魏賢聽到熟悉的語氣,立馬變成工作狀態,他直接站起身道:“回王爺,冬日祭禮已經逐步準備妥當,只不過有一批花崗巖還沒運來,工部的人說是因為今天風浪大,船無法稱贊花崗巖的重量,故而推遲了。”
秦相離伸出手掌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不過是在府上閑聊,魏大人不必如此嚴肅。”
他頓了頓又道:“每年祭禮花崗巖都是開支大頭又勞民傷財,實在是得不償失。”
魏賢贊同的點了點頭,感嘆道:“是啊,但是用花崗巖搭祭禮抬是祖上傳下的規矩,這個錢想省也省不下來。”、
許雙柳好奇的問:“可是有什么典故?”
魏賢道:“咱們大青國向來敬畏祖先和圣明,且祖輩以為花崗巖是世上最好的石器用料,祭祖時用它才能彰顯孝心,故而便一輩輩傳了下來。”
許雙柳不以為然的譏諷道:“祖宗才不會知道你用的什么石頭呢,只要江山社稷得以永昌,我看就算用泥巴蓋一個,祖宗也會瞑目的。”
魏賢一愣,隨即欽佩的道:“王妃見解果然不同凡響,此話雖然聽著粗糙,但卻是至理名。”
許雙柳沒管他吹的彩虹屁,只思忖片刻道:“既然水路運輸困難,為何不想其他辦法?”
說起這個魏賢就犯愁道:“王妃有所不知,花崗巖在國之以南,若想運到京城只有走水路最快,走陸路就算一年也未必能到京城,況且陸路多是崇山峻嶺,更不可能運的過來。”
許雙柳若有所思的道:“那你們押運都是用的什么人?”
魏賢一怔,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卻還是答道:“都是工部派出去的運輸衙役,也有沿途的州府派出來替補的人。”
許雙柳腦中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她挑了挑眉,一臉奸詐的笑道:“魏大人,咱們做筆買賣吧?”
魏賢滿腦子問號,茫然的道:“王妃的意思是……”
許雙柳嘿嘿笑了起來,耐著性子道:“你看啊,你們平時運輸用的衙役都是工部出人,但工部的人主業是蓋房子,在押運上并不擅長,而我剛好可以訓練出一批人,專門負責押運,咱們專業對口,效率上是不是更快呢?”
魏賢被她繞的腦子發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理上沒錯,但是這事不歸下官負責啊,王妃若是想做押運的生意,怕是要跟工部去談。”
許雙柳身子后撤靠在椅背上,抱著雙臂道:“魏大人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咱們繞開工部這一宗,以后但凡有押運事宜,太常寺都直接找我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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