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許昊志的房中,只見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等她。
許雙柳進門便問:“父親有什么遺物要交給我?”
許昊志一指他對面的椅子,“先坐。”
許雙柳款款坐過去坐下,直奔主題的道:“父親叫我來應該不是為了給我什么遺物吧?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說吧。”
許昊志默默的盯著她半晌,忽然哈哈大笑道:“許雙柳你可真是好本事,沒想到攝政王那樣的人物都能被你迷的神魂顛倒,看來本相算計的沒錯,你果然有手段。”
許雙柳鎮定自若的道:“父親重了,不知道你說這些跟下面要指點我的話有什么聯系?”
“當然有!”許昊志忽然沉下臉色,“為父讓你搜羅秦相離的罪證,你是寧可魚死網破都不肯跟我泄露半點啊,是不是也被他迷惑,起了癡心妄想的心思?”
許雙柳靠到椅背上抱著臂道:“我和他是夫妻談什么癡心妄想,說兩情相悅才對,而且這是我的私事,跟您又有什么關系呢?”
“哼!你現在靠上大樹了,翅膀硬了,為父拿捏不了你,但你以為秦相離就靠得住嗎?別忘了他可是冷酷無情的攝政王,寵愛你也不過是看在我相府是你母家的份上才多憐愛你幾分,你還真以為自己顛倒眾生了?”
許雙柳淡淡道:“父親把我叫來若是只為了挑撥那就大可不必了。”她站起身抬腿便往外走,“恕女兒不陪了。”
“你坐下,急什么?讓攝政王自己待一會也難為不到哪里去。”許昊志好脾氣的道,“還是你不敢跟為父繼續聊下去呢?”
許雙柳腳步一頓,果然又坐了下來,沉默著等他先開口。
許昊志拿起茶抿了一口,若無其事的夸贊道:“好茶,你也嘗嘗。”
見許雙柳不動,便呵呵樂了出來,“不要那么防備,放松些,我到底是你父親,如今你妹妹杳無音訊身邊就你一個女兒,還能如何呢?”
許雙柳才不信他的話,她隨手拿起茶也品了一口,沒喝出好壞,但也贊了一句:“確實不錯。”
許昊志忽然像是瘋癲了般仰天大笑,隨即陰沉下臉來,死死的盯著許雙柳道:“你不是問為父為什么叫你來嗎?這就是目的!”
說罷,他從手里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放在桌上,“方才你喝的那杯茶杯我下了藥,這就是解藥。只要你按我說的做,解藥馬上就給你。”
許雙柳毫不驚訝的看著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手段來來回回也就這一種,實在沒什么好傷心的。
不過也對,若真是弄個什么外傷,他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她鎮定的與許昊志對視,“我身上已經中了一種毒了,父親又何須再下一種呢?”
許昊志冷笑道:“哼,你兩次毒發的時間都平安渡了過去,這分明是已經找到了解藥,本相還會指望用它轄制你嗎?當然要再下一種。”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解藥在眼前看了看,“這個東西說毒不太準確,應該叫它巫蠱,是苗人做出來的,而且蠱對一藥,絕無重復也萬不能復刻,所以你身上中的,只有這一顆解藥。”
許雙柳眉毛都沒動一下,仍舊是方才的神態,問道:“那不知父親下了這么大的功夫,是想讓女兒為你做些什么呢?”
許昊志面色猙獰,咬牙切齒的道:“本相要你毒殺秦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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