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話倒不是假的,幾個任務層層篩選,通關能力強弱跟性別根本沒有關系,而且……就算他們不想承認,更頑強謹慎機敏的女清潔工的確比男清潔工通關率隱隱高上一些。
再說了,強龍還怕地頭蛇呢,這一把足足七個女人,明顯是女人主場,一句話就把這里的大多數人得罪了,腦子不是有病嗎?
短發女孩笑了兩聲,似乎是懶得再說了。
“好男不跟女斗!”中年男人憋了半天,就憋出來一句這個。
奇異的是,他這句話說出來,在場的女性你看我我看你。從短發女孩開始,居然一個個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忍俊不禁。
還是方曉意咳了咳,將話題拉回來:“歸正傳,大家有什么想法嗎?”
短發女孩主動道:“污染物應該就是這個大植物,我們徒手肯定弄不死這么大的東西,那就是說它的本體藏了起來,我們得想辦法找到本體所在的位置。”
“what(什么)、who(誰)和why(為什么)已經就位。”短發女孩挺直腰,嫻熟地說,“when(何時)不重要,接下來就是where,污染物在哪里?還有how,我們要如何找到并殺死污染物?”
一直沒說話的蛋蛋卷女孩撲哧一聲笑了:“你上班上瘋了吧?師傅別念了別念了。”
幾個社畜青年都在笑。
“是這個道理。”方曉意笑著贊許,“現在最難的部分就是怎么把污染物找出來。”
或者說,把污染物逼出來。徐一流在心里補充,目光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停留片刻。
兜里放著新買的撲克牌,要不要試試人的血能不能把污染物引出來呢?
她認真考慮了片刻,決定暫時先不動手。
目前情況不算著急,太激進動手會讓在場的人對自己產生抵觸心理,如果后面有什么特殊需要反而不便。
眾人討論了一番,卻依舊沒有結果。
不是沒人提出拿血引污染物,但是問題就在于——用誰的血?
要知道污染物有著致命的攻擊性,一不小心是真的會丟掉性命,說說笑笑大家都愿意摻和,可一旦涉及自己的性命,誰都不愿意拿在自己冒險。
人就一條命。
眾人陷入了沉默,目光交匯又分開。
可以確定,每個人想的念頭都是同一個——果然還是要用血引出來吧,怎么還沒有人來當這個“志愿者”呢?
徐一流手摸著兜里的撲克牌,還是沒動手。
現在太前期了,進度是陷入了阻滯而不是險情,這個時候她動手或許會讓其它人松一口氣,可不會有人承認自己那點陰暗心理。若是后面有什么不順,說不準還會被指責自己下手太沖動。
站著說話的人是不腰疼的,她還是喜歡看人走投無路不得不對她低頭。
她想,再等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怎么會有傻子愿意……
“我來吧。”
徐一流捏著撲克牌的手指一僵,抬眸看向說出這話的人。
她怎么忘了,這里確實是有個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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