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到時候跟我來干。”
一旁陪孩子玩的范小軍湊過來:“哥,還有我。”
戰寒梟拿起手邊的瓶酒瓶,像沒聽見一樣,喝了一口道:“別亂攀親戚,你已經被我開除了。”
“哥,你咋還記仇啊?”
戰寒梟挑眉,姜文凱笑笑:“你倆還能鬧矛盾?”
范小軍嘿嘿一笑被小雪拉走了,小雪在院子里扯了指甲花,用草綁在他手指頭上。
姜文凱盯著戰寒梟,眸子認真且嚴肅道:“下次出門小心點,保護好自己,別讓自己受傷。”
這話一語雙關。
戰寒梟只當沒聽見,懶洋洋繼續喝。
天黑后,他和范小軍才離開。
坐在副駕上的他,看著街道兩旁,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姜明月給小雪洗完澡,將她放在床上跟江明蘭玩。
白天出了一身汗,她洗了澡回來,小雪穿著白色背心和褲衩,小短腿像蓮藕一樣。
她騎在姜明蘭后腰,在幫小姨扎頭發。
孩子四歲多了,平時她省吃儉用,給她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買過。
不過不要緊,等她再忙幾天,就去供銷社買些布回來,給家人一人縫一身衣裳。
明天的包子已經蒸出來,她明天早上可以多睡兩個小時。
一躺下,沒兩分鐘就沉沉睡著了。
夜深人靜,黑漆漆的巷子里出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姜明月實在太累,睡得很踏實,什么動靜都沒聽見。
第二天一早,她出來一看,瞬間傻眼。
架子上的玻璃被人砸了個稀巴爛,椅子被掀翻,桌子上還拉了幾坨屎。
姜明蘭一看,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姜明月拳頭緊握,眸子越發陰冷。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干的?
姜明蘭扭頭進去,很快姜文凱兩口子疾步出來了,后面還有穿著拖鞋的姜文濤。
姜文濤氣道:“是哪個狗日的干的?”
姜文凱到底要年長,他眉頭緊皺,面色嚴肅。
這會兒路上還沒什么人,昨天準備了那么多東西,生意該做還得做。
“文濤,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先把這桌子抬走扔掉。”
姜文濤年輕氣盛,心里覺得憋屈,看到二姐蒼白臉色,他氣得恨不得將對方找出來剁碎了喂狗。
這桌子肯定不能用了,兩人直接抬去丟掉。
張愛華也氣得想把這幫雜碎的臉撕個稀巴爛,但緊要關頭,不是生氣的時候。
張愛華和姜明蘭將現場玻璃碴清掃干凈,兩人又端了水出來,倒在青石板上,上面撒上洗衣粉,很快沖干凈。
姜文凱搬了家里的兩張飯桌出來,鋪上油布,放上竹子做的筷子筒。
不到十分鐘時間,一家人齊心協力,就幫她做好這些,她頓時憋屈落淚。
一個女人,一個離異帶孩子的女人,想生存下去怎么就這么難?
周圍的鄰居大家都幾十年的感情了,雖偶爾會鬧矛盾,但不至于這么干。
唯一能這么針對的自己的人,就是溫寧。
她篤定,這事跟她脫不了干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