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種廠子都不好干,支個小攤做生意還是可以的。
上一世,小雪沒了后,她覺得生活沒有意義,私底下學了很多東西。
在巷子口支個小吃攤,生意一旦好起來,每天辛苦一點,但賺的錢絕對夠花。
她很清楚,前兩年恢復高考,很多知青返鄉回城,往這些廠子里安插了不少人,臨時工壓根就不長久。
棉花廠和罐頭廠,糖果廠都在招人,但工資很低。
她發現,縣城有很多人在擺地攤,他們做的東西都不怎么好吃,但生意卻出奇地好。
“嫂子,你放心,這錢我今年年底就還給你。”
“一家人說的什么兩家話?我也是個女人,我還能不理解你的難處?
只要你跟小雪兩人過得好,我跟你大哥自然也就高興。”
姜明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大哥大嫂房間出來的。
駱明忠這邊,也接到王主任的電話。
“什么?”
駱明忠立刻站了起來。
姜明月居然自己離開了廣播站。
一時間,他心里五味雜陳。
他沒想讓她走,他只是給溫寧爭取了一次機會。
至于一個月后,溫寧能不能留下來他不會再管,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駱團長,你是我的恩人,這份恩情我記著。
但是站里的人都在傳,那個溫寧人品不端,破壞了你的家庭。
我知道這是個人的私事,但我還是想冒昧問一句,你跟姜明月和溫寧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駱明忠捏了捏眉心骨:“王主任,溫寧是我已故戰友的妹妹,我欠他哥一條命,僅此而已。”
他雖沒說跟姜明月的關系,但王主任能坐在這個位置,肯定也不笨。
看來,他們才是兩口子。
既然是兩口子,廣播站明明只要兩個人,他為什么非要給溫寧爭取個機會?
王主任有一堆的問題想問,但再三考慮過后,還是沒問出口。
電話掛斷后,駱明忠看著窗外夜色,心里久久不能平復。
……
首都,軍區家屬院。
戰寒梟懶洋洋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著額頭,深邃的眸子盯著面前的大彩電,旁邊還趴著一條狼狗。
這狗被養得毛發锃亮,黑漆漆的眸子同他的主人一樣,給人一種請勿靠近危險物的感覺。
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米色襯衣,咖色包臀裙的女人。
女人頂著一頭卷發,戴著珍珠耳環和項鏈。
她面色嚴肅盯著戰寒梟的側臉。
“你老實告訴我,你去北城是不是有別的原因?”
戰寒梟唇角輕輕勾了下。
“能有什么原因?我一個殺人犯,只是想換個地方生活,換個地方當奸商而已。”
沈憶南斜睨他一眼。
這話說給別人聽可能會信,但她不信。
他這張嘴對家里人就從來沒客氣過。
可他現在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跟他同齡的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爸說,這次來讓你找機會跟馮叔叔的女兒見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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