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木匠雙眼猩紅,早就失了理智,“你讓我痛苦,我就讓你們所有人都痛苦。”
那天村里來了面包車,大半夜把這幾個人運到了市里雕刻店的地下室。
那夜真是瘋狂。
那些虐人的手段,赫木匠只在“藏嬌城堡”窺探過一二,正常人也許不理解那種變態的游戲究竟有趣在哪,可當你走近,會發現,人心人性本身就是深不可測的。
環境的影響,還是人心本就是無底洞,無人知曉。
那天在場的人很多,昏暗的地下室里,有赫木匠這邊的人,也有來送貨的總部那邊的人,還有些剛到貨還在籠子里的姑娘,目睹著那一幕。
赫木匠騎在何花身上,皮帶勒著她脖子,強迫何花親眼看著。
而地中間,被再次喂了藥的梅梅神志不清,撕碎了衣服躺在潮濕的地面上,而她身上是始終清醒的赫宇洪。
他沒法反抗,他被槍指著頭,他沒法反抗,何花脖子上被比著刀子已經流血。
他沒法反抗,那個他一直當妹妹的女孩身邊無數只手等著伸過來。
他沒法反抗,他被喂了催情藥,確實那種始終清醒的藥。
這是個馴化的過程,父親就想讓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身份,自己和他一樣是個怪物,是個惡心的東西。
“拿鞭子抽她。”
赫宇洪抗拒的大哭大叫,可沒人幫他,那邊何花痛苦的喊著,血從背后皮膚流下來。
有鞭子抽在梅梅身上,抽在他背上。
他就像一個動物,比動物還沒尊嚴,成為無數雙眼睛取樂的存在。
清醒讓他反而覺得不真實。
他眼淚狂流,哀傷的悲鳴,手上一鞭子一鞭子按照他們的指使,抽在身下女孩的身上。
“拿刀子劃,把胸口切開,啊哈哈哈哈,你上啊,行不行啊,是不是男人。”
鞭子抽痛,藥物讓他像一頭被困的野獸,可他被疼痛抽打的卻意識十分清醒。
到最后痛感和欲望交融,是沖破人性底線的快感。
那一刻他渾身是汗,報復一樣的在自己曾經愛過的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永遠無法再愈合的傷疤和記憶。
他突然明白了人性的可怕。
畸形的,變態的,失衡的快感,仿佛鴉片一樣的刺激著神經,讓人在感官世界里墜落。
有那么一瞬間他冒出無數可怕的想法,他甚至不受控的掐住了梅梅的脖子。
周圍人的哄笑、叫好、口哨、鄙夷邪惡的,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吶喊,都讓他墮落而瘋狂。
那種極致的,撕碎一切道德淪喪的虛偽,那種至真的感官快樂,讓人喪失理智,讓人瘋魔至極。
這種感覺超越了所有在人世他體驗過的瞬間,在無盡空虛和痛苦中,像是掙扎出來的一股勁。
仿佛不瘋魔不成活,快感淹沒了所有的痛苦。
超過所有藥物帶來的沉淪,這大概就是人性的可怕。
也是藏嬌城堡之所以存在,并且捆綁住那些達官顯貴的原因。
因為嘗到過一次人性墮落的滋味,就再也不是人了,再也反抗不了了。
當一切道德構架倒塌,人便不會也不能再重建生活的正義。
這就是,無法回頭的墮落,這就是人性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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