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立又要走,結果方衡下了狠心一樣的,“陳警官,請留步。其實我對這個員工,有印象,確切說,非常了解,或許你們不需要費勁找方志文,我就可以給警官答疑解惑。”
“哦?”陳立裝作有興趣的坐回位置,示意紀莫年記錄,“方總知道我想了解什么?”
方衡搖頭,回避著陳立的視線,“我不知道陳警官要調查什么,但這女孩犯事,我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她當初就不是省油的燈。
她那段時間在集團和方志文的事,沒人比我更清楚了,我也是想積極配合警方,畢竟陳警官多來兩次集團,下面的人會猜忌,對集團股價不好。
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但就不知和你們要了解的,是不是一回事了。”
沒想到方衡竟然非常配合,主動講了葉小瑤當年在方盛的來龍去脈,和自己兒子的關系。
按他說,方志文一直不讓他省心,年紀輕輕就是個紈绔,后來他經濟制裁兒子,才勉強讓他不再外胡作非為,進集團當個部門副經理,就是為了鍛煉他。
一開始方志文也不上進,可后來就突然對工作感興趣了,竟然干成了兩個項目。人也不往外跑了,不怎么和狐朋狗友鬼混了,竟然還把市場部給做起來了。
“當時我還以為他終于長大懂事了呢。
后來才知道,是一個小妖精把他給迷了。就是那個叫葉小瑤的,一個安大畢業的實習生,這小姑娘可不得了啊,那兩個項目就是他幫那小姑娘弄的。
不過要真是好姑娘,能把他管住,還帶著他做項目上進,我就忍了。畢竟方志文那段時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那小姑娘又是安城大學畢業,雖家世差了點,但無所謂。
可我一找人調查卻發現,這女孩不簡單。不怕你笑話陳警官,我們這樣家世的人,聯姻是要慎重的。
雖然我兒子爛泥扶不上墻,但他的婚姻不能隨便,這會影響集團股價,而且他常年在外鬼混,知道他是個少爺的女孩都往他身上撲,他年紀輕分不出好壞,我做父親的自然要幫他把把關。”
方衡說的冠冕堂皇,紀莫年在一邊皺眉,卻沒插話。
方衡笑了笑,“說遠了,總之,我調查發現那女孩和兩個賣低端貨的混子有關系,我就找人在道上細查,那倆混子雖然找不到了,但他倆失蹤前在道上很有名,不僅玩女人,詐騙,還做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你說和這些人混在一塊的女人,能是什么好女人,最關鍵的,這一查不要緊,我發現是她找道上的人做局。
我那個傻兒子,以為自己英雄救美,全不知是被人下套了。
我氣得夠嗆,但我了解我兒子,就喜歡和我對著干,是個莽夫,對那女的正上頭呢,我要讓他分手肯定不會同意。
但我這當爸的總不能看著他被人騙。”
按照方衡說的,他讓秘書出面,約那女孩出來喝咖啡,想把她和道上混子給方志文做套的證據甩給她,讓她自己和方志文分手,彼此留點體面,主動辭職離開。
“結果那姑娘當天根本就沒赴約,還說自己可以和方志文斷了,但要我親自來見面,給她十萬塊錢,還要我手里的證據銷毀,才肯和我兒子分手。
不然她就把偷拍的我兒子的床照發到網上,看看是她丟人還是我丟人。”
講到這,紀莫年聽到床照,本能的心里一抖。
方橫嘆了口氣,“我當時氣死了,也沒辦法,只好同意,本來想威脅她,變成她威脅我了。
但既然要錢,我當時覺得就不難擺平,我給了。
結果沒想到,我一個商場上的老油條,被她擺了一道。”
說起這個方衡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天為了這事不被人看見,沒敢約咖啡廳,而是約在一家私人會所,這里多是生意人談些保密的項目合同,他當時真沒想那么多,后來才品出,從一開始就是葉小瑤計劃好的。
打電話約地點的時候,葉小瑤提了一句,“您是方盛的股東,被人看見和我這個小職員在一起,怕影響不好。而且我手里不只有照片,還有視頻,被人聽去了不好。”
現在想來當時她就是故意的,以至于,在會所包間里,方衡都沒反應過來呢,葉小瑤就撕開自己衣服,潑了自己一身酒,正巧他兒子推門進來,他才發覺是葉小瑤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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