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媽!明明這司北寒年紀比她還大!都三十歲的人了為什么要叫一個花季少女媽!
柳錦書的憤慨在看見支票時頓時煙消云散,算了,畢竟是老板。
她得寸進尺地問:“司總,我能加工資嗎?”
司北寒冷笑:“你知道在十年前三千一個月的工資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物價也會在這十年飛速增長。”柳錦書皮笑肉不笑,“十年!我十年沒漲過工資!您知道我這十年怎么過來的嗎?”
三千一個月的豪門保姆,柳錦書都不好意思在京都的“保姆姐妹群”里說。
司北寒剛想說她做人不要太物質,看見她裹得跟粽子似的頭時,眼皮跳了跳,還是選擇妥協。
“行,給你加到五千。”
五千?她柳錦書在司家任勞任怨工作十年就值五千一個月?
感受到司北寒愈加不耐的神情,柳錦書立馬閉上嘴。
她差點忘了,作為霸總,還有一個特點:有病。
司北寒結合了躁郁癥、胃病、失眠、老寒腿于一身,只有蘇軟軟在時才能減輕這些病癥。
然而女主不在,柳錦書自然惹不起,立即就立正做了個敬禮的手勢:“好的司總,老奴告退。”
關上書房的門,她喜滋滋地捧著支票。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氣能下三樓。
柳錦書生怕出什么意外,拿著支票就要出門去銀行兌換。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再不去銀行可就要關門了。
門口的張管家一臉嚴肅地將她攔住:“柳媽,工作時間擅離職守,績效扣兩百。”
“兩百就兩百,你扣吧。”柳錦書抬了抬下巴,拿鼻孔朝他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她現在可是要擁有五十萬的人,區區兩百不足掛齒。
張管家又在記錄板上寫下:“柳媽拿鼻孔看人,不尊重同事,再扣兩百。”
柳錦書找了距離最近的銀行,領了號就在大廳里等著。
等待的工夫,她拿出手機。
看見磨損嚴重的按鍵機時,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竟然用這種破手機?
正思索著待會兒領完錢就要去換個新智能手機,時間就從四點五十九分到了五點整。
“現在是下午17點整。”
老人機發出響亮又標準的報時女聲,讓整個業務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柳錦書很想現在就找個地縫鉆進去。
還沒到耳聾的年紀為什么要用老人機啊!!
要不是為了領五十萬,柳錦書早就灰溜溜地跑了。
所以她現在才能憑借著五十萬的底氣堂而皇之地繼續坐著。
廣播響起系統化的女聲:“請88號到4號窗口辦理業務。”
柳錦書低頭一看,正是自己的號碼,她高興地往窗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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