槤這姑娘家沒了臉皮,自然也就沒了廉恥,何談孝心?”
那些人越說越刻薄。
哪怕看見蘇云漪穿著官服,談間也是肆無忌憚。
這樣的論,在京城中并不少,甚至大部分人都是這么想。
如果蘇云漪遇害的事情為真。
惡人也只有一個孟氏,最多添上一個蘇云夢。
年幼的蘇景明和一家之主蘇明卻是不在其中。
理由很簡單。
蘇景明年紀小,如何能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
蘇明是一家之主,如何能日日去盯著這后宅之事?
說到底,還是婦人之間的事情。
畢竟,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孟氏會如此惡毒也是正常。
但在這些論中,也會有那么一些人在罵蘇云漪不孝。
即便繼母惡毒,也不該將事情鬧得如此大,反倒是耽誤了蘇大人的仕途。
蘇云漪人是關在了天牢,可她想知道消息的話,有太多渠道了。
每日在天牢里徘徊的那些鬼口口相傳,蘇云漪除非將耳朵堵住,這些事情都一股腦的鉆進了她的耳朵里,被動的湊了個熱鬧。
“閉嘴!”蘇云漪一個冷眼瞧過去。
加上她這一臉可怖的傷疤,倒是將這眼神原本的威力還又增加了三分。
“蘇明,你也是這么想的?”
蘇云漪才說話,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蹲了個老學究,顫巍巍的指著蘇云漪罵:“直呼生父名諱,你這女子好沒禮數,難怪成了如今這模樣。相由心生,你的心思不好,自然也不會好看。”
蘇云漪都懶得搭理這老頭。
但也不想再聽見那老頭說話,抬手掐訣,朝著那老頭打去。
站在旁邊還喋喋不休教訓著蘇云漪的老頭還張著嘴呢,舌頭靈巧得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
但很快,老頭還張嘴,聲音卻聽不見了。
“聒噪。”蘇云漪看也不看老頭,而是對蘇明說:“你是還不是覺得我只該怪罪孟氏?蘇明,你是一家之主,孟氏做的事情你一無所知,這可能嗎?如果你只有這樣的腦子,我還真要懷疑你的科舉是不是自己考過的。”
蘇云漪說話那是一個毫不留情,繼續說:“至于說我不能對你直呼姓名的……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一身血肉都已經還給了父母。我如今的身體是元君憐憫我,才給我留下的。”
這是碧霞元君的恩賜,跟蘇明可沒有半點關系。
蘇明還要說話,蘇云漪卻不給他機會:“你要哭的話,大可以去別的地方哭。大理寺門口可不會打戲臺子。”
這下,直接讓蘇明那些辦法全都無濟于事。
“你……”蘇明看著面前的蘇云漪,再次明白,這個女兒死而復生后確實不太一樣了。
從前的蘇云漪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滿是對他的不屑,以及看透他無恥本性的嘲諷。
“這確實是內宅紛爭。可蘇明從前當真做過什么為民除害鞠躬盡瘁的事情?”
蘇云漪看著對面的蘇明,聲音卻在質問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
“他若是真的做了,我倒是愿意相信他是一心撲在正事上,這才沒能顧上后宅之事。”
“蘇明,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能從濟州升至京城,更多還是因為你有個好岳丈。”
聽著蘇云漪的話,蘇明下意識看向周圍。
他沒想到蘇云漪這么不按照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