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在碧霞元君的水鏡里見到了一切。

身為男人，他太清楚秦斐看向蘇云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秦斐，與虎謀皮，可不是上策。”秦商雖然還不是很清楚，為什么好端端的會讓自己來這里。

但秦斐加上惡魂，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提醒秦斐的同時，秦商也更為警惕了。

惡魂如今沒有戴著面具，露出那張與謝玉一樣的臉。

秦商看了……

說實話，非常不適應。

他對謝玉有一陣子是有些敵意，但沒有怎么表現出來。

并且，謝玉也知道秦商的敵意是什么，兩個人的態度都很坦然。

無非是為了心中所愛。

一個嫉妒可以表達愛意。

一個嫉妒對方認識蘇云漪的時間更早。

但在秦商的心里，他是感激謝玉的。

如果不是謝玉，自己不僅不能遇見蘇云漪，甚至蘇云漪死也要死得不明不白，誰也不會知道蘇云漪到底遭遇過什么，更不會知道蘇云漪的冤情。

所以，這會兒看到惡魂用著謝玉的臉，秦商看來多少有些膈應。

惡魂能夠感知到貪念惡欲，自然也覺察到了秦商的情緒。

“你便是瞧不上我又如何？善魂已經灰飛煙滅，如今這張臉的主人只有我。”惡魂冷笑著打量秦商：“你的身體其實比秦斐還要好。功德金光，還有太白金星的殺伐之氣。”

惡魂瞇著眼，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快地確定了秦斐作為合作伙伴，似乎有些操之過急了。

這會兒出現的秦商，顯然要比秦斐是個更好的人選。

只是這會兒也容不得惡魂后悔了。

秦商一看就不是個好控制的。

相比之下，秦斐在這方面就好控制多了。

一個要什么有什么的皇帝，這會兒突然發現了一個自己怎么也沒有辦法擁有的東西。

秦斐的執念，足夠讓惡魂好好的利用。

對面的秦商則不然。

心性堅定，根本不受誘惑。

如果不是借了秦斐的魂魄，惡魂想要將秦商召來此地，也沒那么容易！

想到這里，惡魂又是一陣怨恨。

這就是謝玉想要庇護的人族。

為了一己之私，什么都能不顧。

做皇帝的都是如此。

“秦斐，你還不動手？”惡魂提醒秦斐：“現在是最好的機會。這里的情況一定會被蘇云漪發現，她這會兒只怕已經在路上了。蘇云漪不僅有神光，還有玄陽珠。”

惡魂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只惡狠狠地說：“如果真讓蘇云漪來了，你只會在她心里留下卑劣的一面。”

這話倒是也沒說錯。

如果讓蘇云漪發現秦斐竟然和惡魂攪和在一起不說，還把秦商從一千年后帶到這里，要說一點目的都沒有，這可能嗎？

加上蘇云漪已經知道了秦斐對自己的心意。

就算蘇云漪不愿意多想，也難以控制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我來！”秦斐取出一個木盒。

盒子就放在祖廟里，是在圣祖皇帝的畫像后面。

這個東西只有大齊的皇帝能知道，這也是秦斐在來的時候先把東西取了出來。

盒子里裝著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