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蘇云漪帶著薛荷悄悄趕到孟家附近。
“這法子其實有些下三濫。一般都是邪道用的。”蘇云漪手里提著一個布袋子,上面還隱隱有血跡滲出來。
薛荷有些嫌棄地退后兩步。
準確地說是飄著后退。
“表姐,這辦法真的有用?”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這豬的那什么物件也能做煞?
蘇云漪挑了挑眉。
姐妹倆輕松進入孟家。
跟蘇家相比,孟家也就是地方大了一些,但整體看著格外樸素。
蘇云漪還沒想起什么,倒是薛荷很快意識到了蘇家富貴的不對勁,立刻道:“蘇明官位不如孟相,又不敢明目張膽地斂財。他敢將蘇家內部裝飾得那么華貴,定然是用了姑姑的嫁妝!”
薛家嫁女,自然是大手筆。
薛曉蝶的聘禮看似沒有十里紅妝,但箱籠都是沉甸甸的不說,還有八萬兩的壓箱底銀票。
薛曉蝶去世后,按理說這些嫁妝若是薛家討要是可以拿走的。
只是薛家心疼幼年失母的蘇云漪,將那些嫁妝留給了蘇云漪。
后來蘇云漪“私奔”,嫁妝自然只能留在蘇家。
畢竟,蘇云漪還沒死,離開得那么不體面。
薛家便是想追回嫁妝,也要掂量掂量那些時日里濟州城內對蘇云漪的語討伐之勢。
幾乎是一座金山留在了蘇家。
更別提孟氏通過柴家兄弟撈了多少錢。
那些錢不見得都在蘇家,但只要留下一點,時間一長也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蘇云漪挖坑的動作頓了頓,說:“以后我讓他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而后抬起頭對薛荷說:“就像在濟州的時候一樣。拿了咱們家東西的,都要還回來!當年外祖父給大長公主他們的錢也一樣。”
既然婚約沒有落到她身上,那么這樁生意就不算做好了。
如此,蘇云漪要回當年的錢誰也說不得什么。
唯一麻煩的是,這件事情大概只有洛家長輩和大長公主以及薛家外祖父知道。
如今只剩下洛家長輩還活著,人家怎么可能輕易承認這一點?
畢竟從前對外都是說這婚約是因為薛家外祖父救了人的關系。
洛家為了報恩才如此。
可薛家的銀子是那么好拿的嗎?
“大長公主不是沒了?”薛荷還有些猶豫。
蘇云漪輕笑:“等著,我們離開京城之前,我就讓洛家先送上來一筆。”
先前蘇云漪被各種事情絆住了,不能對這幾家人動手。
大概是看著自己快要離京,今日大理寺辦公的時候,來找蘇云漪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
蘇云漪倒是能騰出手來在離開之前做點什么。
“好!”薛荷點點頭,滿是期待。
兩人將那個帶血的包袱埋在孟府花園的一角。
蘇云漪雙手結印催動煞氣。
很快,煞氣從泥土里溢出,迅速蔓延開來。
“這東西不會傷人性命,但會影響家和。”蘇云漪帶著薛荷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