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叔,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秦國公府的傳承,我想也并非血脈。我想得很清楚。”
聽著秦商的話,立叔也知道勸什么都沒用。
如果說這話的人是幾年前沒離開京城的秦商,他便是要冒險也要阻攔。
畢竟誰知道這會不會是一時的好奇和感激才生出的喜歡?
這種喜歡并不會長久。
可這是去過邊關,經歷過生死的秦商。
他再沖動也不會在這么重要的事情上一時頭腦發熱。
既然都拿出了玉如意,現在還要做好事給蘇云漪祈福,想來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立叔只好點頭應下,張了張嘴,那些不痛快的話都沒說出口。
蘇云漪還不知道秦商都打算給她祈福積德。
帶著張白露推開了賀康的房門。
賀康這會兒正拿著一本不知道他從什么地方買來的低俗話本,靠在軟塌上嘿嘿笑著,手邊放著好些點心零嘴。
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和花生殼,蘋果核都有兩個。
不光如此,旁邊還擺著一堆吃完了的雞骨頭。
也就是賀康沒關窗戶。
否則這屋子里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
蘇云漪看到這樣的賀康,也不免覺得可氣。
對著薛荷和張白霜使了眼色。
薛荷立刻活動起手腕,一臉獰笑地朝著賀康走去:“讓你不上進!真以為青云觀的傳承是那么好拿的?”
賀康正看到興濃的地方,書中的小狐妖就要褪下衣衫跟書生行好事了。
心潮澎湃著的時候,突然腦門一涼,脊梁骨都覺得涼颼颼的。
要是別人遇到這事兒或許不會有什么反應。
可賀康是誰?
他是獨一門的弟子。
雖然只學了點皮毛,卻也算半只腳踏入玄門了。
立刻起身,看著正要還手的時候,旁邊的張白霜直接動手,將賀康掀翻了。
賀康哀嚎一聲,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知道我是誰罩著的嗎?大理寺蘇特使聽說過沒?”賀康摔得七葷八素,一睜眼就眼冒金星。
還沒反應過來就開始叫囂。
蘇云漪踱著步子上前,好笑地說:“是嗎?我怎么不知道我還罩著你了?”
賀康原本還要嚷嚷的聲音直接卡在了喉嚨里。
從地上抬起頭,臉上沾滿了瓜子皮,賠著笑說:“大人回來了?我這不是膽子小,想借一借您的威風?”
蘇云漪一眼瞥開,轉而去看旁邊的書桌。
倒也不能說賀康沒學習。
桌上都是青云觀留下的書冊,旁邊還有筆墨,桌上的白紙上畫著符咒,硯臺還沒有完全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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