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玄清當初心心念念要將薛荷煉制成血衣厲煞。
這還不能說明這種鬼是好東西?
宋釗挑眉,打量著地上的柴西關:“血衣厲煞?我還真沒有見過。”
宋釗點點頭:“你先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會出手的。”
柴西關這會兒也是關心則亂。
加上他先前就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來投奔孟氏的。
而且,當年他為孟氏做了那么多事情。
柴西關不認為孟氏會不管他的死活。
只是柴西關這會兒卻忘記了。
如果是要殺人,孟氏自然需要一個人去做馬前卒,去做殺人的那把刀。
可現在都是鬼了。
在有宋釗的情況下,孟氏為什么要柴西關這個廢物?
現在連魂魄都這么不穩定,就是個拖后腿的。
還不如直接喂給那個東西。
柴西關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立刻說起了在濟州發生的一切。
以及蘇云漪就是那位蘇特使的事實。
“夫人,蘇云漪這是欺君之罪。她一個死人,怎么能做朝廷的官?”柴西關抓住機會就要將蘇云漪身上的官服都扒下來。
他不想看見自己心心念念卻得不到的東西,卻穿在蘇云漪的身上。
憑什么?
孟氏卻從之前的驚疑,慢慢冷靜下來。
那個蘇特使,就是蘇云漪?
孟氏竟然笑出聲來。
“真是禍害遺千年,都被凌遲了,竟然還能死而復生。難怪那一臉的疤痕。”
孟氏突然笑得有些驚悚:“你說,蘇云漪那身體是她的,還是只是魂魄?如果是她的,她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缺失了一部分肉身?”
她早就喂了狗。
那只流浪狗現在都不知道進了誰的五臟廟。
柴西關掙扎著跪在地上,祈求地看著孟氏:“夫人,快救救我吧。現在她知道我逃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方才就是,她定然是熄滅了長陰燈,我的也遭受到了長陰燈的反噬。”
“長陰燈?”宋釗對之前的一切都在不感興趣。
唯獨在聽見長陰燈的時候,偏頭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打量著柴西關。
“你一身罪孽,確實容易煉成血衣厲煞,尤其是在有長陰燈的情況下。”宋釗似乎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件工具。
“不過,你現在魂魄都無法穩定下來。眼看著就要魂飛魄散了,我出手幫你的意義也不大。”宋釗從腰間取出一個布袋子。
布袋子看起來格外精美,而且鼓鼓囊囊的似乎裝滿了東西。
柴西關驚訝地看著宋釗,又看看孟氏。
伸手想要求孟氏,卻被孟氏毫不留情地拂開。
到了這會兒,柴西關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多么錯誤的決定。
蘇云漪明明可以在他剛選擇背叛的時候就熄滅長陰燈。
卻偏偏要等到這個時候。
為得不就是讓柴西關在以為可以得到的時候,徹底失去嗎?
而且,蘇云漪肯定也猜到了,孟氏根本不會管他的死活。
說不定還希望柴西關這個知道她不少齷齪的事情的人早些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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