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薛荷最先看到蘇云漪的臉,驚得直接從房梁下來,眼睛都舍不得挪開。
“你,你好了?”薛荷之前就問過蘇云漪,為什么蘇云漪不想辦法用障眼法遮蓋臉上的傷疤。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厲鬼,都能做到掩蓋面容。
蘇云漪沒道理做不到。
可蘇云漪那時卻搖頭,說她的情況與薛荷不同。
那么現在這是……
“恩。”蘇云漪點頭,還是沒有跟薛荷多說,只簡單地解釋:“我將那些怨氣化為己用,也算是為元君解決了部分怨氣。元君與我的約定便是如此,我若是化解了足夠多的怨氣,就可以逐漸恢復身體的完整。”
至于更細節的內情,蘇云漪沒有告訴薛荷。
有些事情,既然是她答應下來的,那就要自己去完成。
“對了,案子如何了?”
蘇云漪很好奇這樁案子背后的人到底是誰,做這些的目的又是為什么。
還有那股怨氣。
越是了解,蘇云漪越是驚嘆于幕后之人的手段厲害。
只可惜,沒用在正道上。
“李巖被抓回來了!”薛荷這些天已經摸清楚了秦國公府的位置,還知道什么地方有八卦可以聽。
別看秦國公府的仆從個個都訓練有素的樣子,但人家也是人,一樣會聊天。
借此機會,薛荷還真知道了不少事情。
現在見到蘇云漪的臉恢復,薛荷更是高興地直接飄起來:“聽說原本是打算先私下審問,然后再升堂的。可這次的事情將大長公主卷了進來,關心的人太多了,于是陛下下旨,讓秦世子即刻升堂辦案呢!”
蘇云漪把玩著手里的面具,稍稍挑眉。
她在秦國公府也聽說過一點秦商和陛下的關系。
這兩人關系親近是肯定的。
畢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從皇宮里拿出皇帝御筆朱批的朱砂墨。
可每當有什么風吹草動,陛下的態度又仿佛是最快速度地把秦商給踢出去解決問題了。
什么麻煩的事情都萬事不管,交給秦商自己解決。
就如同讓秦商擔任大理寺卿的職位,外界風風雨雨,那就讓秦商自己想辦法,陛下只負責把圣旨賜下。
這次的事情也一樣。
“張白霜,要不要去看看,到底是誰害了你?”蘇云漪抽出一根大紅色的發帶,抬手隨意地將頭發挽起,又拿起桌邊的一朵大紅色的絨花,隨意地戴在發髻旁:“如果真是李巖,總要有個說法吧?”
張白霜怎么可能拒絕?
她被關在水牢里的時候就很想知道,為什么偏偏是她?
現在可以跟著蘇云漪去大理寺看升堂審案,張白霜更是激動不已。
薛荷自然也是要湊這個熱鬧的。
拉著張白霜一同附在絨花上。
蘇云漪只穿了一身簡單的白衣,紅色發帶在身后隨著暖融融的夏風飛舞,臉上那些細細的肉粉色疤痕在陽光下都看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若不是立叔認出了蘇云漪手里的面具,還真認不出來這人是蘇云漪。
“蘇姑娘是要去大理寺?我這就安排馬車。”立叔想起今日收到消息后就在自己身邊一直出神的張白露,沒忍住地對蘇云漪說:“蘇姑娘,可否勞煩您一件事?”
蘇云漪自然也注意到了張白露,當即點頭:“帶上那個丫頭一起?可以。”
她都帶上了張白霜,再加上一個張白露也無妨。
“那真是有勞蘇姑娘了!”
一般來說,大理寺負責刑案,鮮少這么公開升堂。
但這次的案子特殊,天晟帝的態度明顯是要秦商將大長公主當著眾人的面摘出去。
這才破例升堂不說,還允許百姓進來看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