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圖上的荷花突然左右搖擺不說,散發出來的荷香更濃了些。
蘇云漪懶得跟云嬤嬤多說,快步走到荷花圖面前。
就見荷花圖上那些之前還沒有完全盛開的荷花都打開了不說,開得正好的荷花也紛紛露出更沒的姿態。
仿佛從畫上都能看出這畫的開心和喜悅。
蘇云漪左右看看。
這畫自從放在這里,就一直沒有發生變化。
云嬤嬤到這里也有一會兒了,不會跟她有關系。
蘇云漪的視線從每一個人身上移過,最后落在了跟在立叔身后的張二丫身上。
是了。
張白霜也失蹤了。
而且張白霜的失蹤情況與那六個姑娘的情況非常相似。
包括在那六個姑娘之前失蹤的那些人也是一樣。
張白霜皮膚白皙,不僅如此,失蹤后也被誣陷是跟人私奔。
加上張家的其他人只想著侵占張家的財產,更不會去尋找張白霜了。
就連一心想要找張白霜的張二丫也被他們趕了出去。
“二丫,你過來。”蘇云漪朝著張二丫招手。
這番態度直接讓云嬤嬤的怒氣更甚。
“蘇姑娘,老奴此刻還愿意跟你好聲好氣的說話,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臉,讓老奴在這秦國公府動粗了。”云嬤嬤氣得不行。
她跟在大長公主身邊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不給面子的人。
如果不是大長公主還要蘇云漪去解決事情,而云嬤嬤也害怕蘇云漪再給她做什么小手段。
她才不會這么好脾氣地在這里繼續說。
“你既然知道你自己是奴才,是大長公主身邊的一只老狗,那就不要在這里狺狺狂吠。”蘇云漪皺眉,對云嬤嬤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她眼下要弄清楚的事情更重要。
云嬤嬤?
大長公主?
她們不過是自己從前造的孽,現在被反噬了。
再說,那張符是有時效的。
過了時效,竹林里那只男鬼就不會白日出現在大長公主面前。
至于夜里會如何,她就不敢保證了。
云嬤嬤聽到這話,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真是好大的膽子。
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
她是一條老狗?
云嬤嬤心里仿佛被這話戳痛。
怒不可遏地看著蘇云漪:“來人,現在給我把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抓回大長公主府!”
立叔與云嬤嬤幾乎是一同動作。
院子外面只聽得一陣腳步聲,秦國公府的仆從也拿著木棍站在門口。
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人頭,以及那些仆從行走站立時的姿態,想也知道這絕非一般的仆從。
“云嬤嬤,我也說過了。蘇姑娘是我秦國公府的貴客。你動輒就要喊打喊殺,便是大長公主在這里,我也要問一問。帶走蘇姑娘,大長公主可有大理寺的拘捕令,亦或是其他的東西?若是沒有,大長公主這是要打我秦國公府的臉面嗎?”
立叔與云嬤嬤相對而站,跟怒不可遏的云嬤嬤比起來,立叔的姿態不卑不亢,說出來話也有條理。
便是鬧到金鑾殿陛下的面前,秦國公府也能挺直腰桿。
倒是大長公主府,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云嬤嬤氣得直翻白眼。
這么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啊!
蘇云漪可懶得聽云嬤嬤在那里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厲聲呵斥:“你若是再在這里嘰嘰歪歪,我就讓你今天晚上叫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