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畢竟年輕又有錢,雖然被周毅手底下的保鏢打得半死不活,但經過醫院主任的救治,身體恢復得挺快。
張母心疼兒子,怕他在醫院無聊,從家里把張強的手機給拿到了醫院。
此時,張強躺在床上不能動,一只手打著石膏,一只手無趣地刷著手機:“視頻?好端端發這玩意給我看什么?”
“臥草!!”
“賤人!”
轉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視頻里,蘇清嬌穿著吊帶柔情地跟周毅表白,張強看著這些畫面,心里像是吃了一坨屎那么難受。
敢情他就是蘇清嬌用來刺激周毅的一把刀!
他現在被打得半死不活地躺在醫院,連起身都費勁,蘇清嬌那個始作俑者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求和好?
利用完了他,就不管他死活是吧?
張強盯著蘇清嬌的臉恨到面容扭曲,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蘇、清、嬌!你他媽地玩我,你玩我是吧,你給老子等著,賤人!我、們、不、死、不、休。”
張強深呼吸口氣,他之所以能在校園沒人敢惹,不止是因為家里有錢的關系,而是他聰明有腦子,知道想在學院玩開得有道上的人罩著。
不止是同學不清楚,就連他爸媽都不清楚,其實張強跟一些社會大哥喝過幾回酒,算是酒肉朋友。
張強為人爽快又有錢大方,社會大哥又不傻,當然愿意跟他一個桌子喝酒。
兩人的關系也十分明確,社會大哥只把他當有錢凱子,而他也只把社會大哥當打手。
這種專業的事,自然要有專業的人去做。
張強撥通了社會大哥的電話,那邊響了數聲終于接通。
背景聲音嘈雜,像是在賭場,依然還能聽到有人說開,開,媽的,又輸了。
“喂,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忙著呢。”
那邊太嘈雜,手機對面的人只能扯著嗓子說話,不過似乎很不耐煩,似乎馬上就要掛電話。
張強趕緊說道:“哥,十萬,幫我抓一個女人。”
“這賤人她騙了我的感情,敢玩我,我要抓住她!”
張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可能實話實說,更不會讓對方知道這個女人跟周氏集團的周少有些關系。
這話要是一說出去,恐怕整個瀘城都沒有人敢對她出手。
就算有膽子大不要命的,恐怕沒有百萬千萬都不會接手。
那邊沒有吭聲,過了好一會,背景音逐漸消失了,似乎是離開了賭場,只聽到社會大哥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沒問題,你告訴我信息,只要還在瀘城,她就跑不了。”
“不過你知道的,找我辦事要先付一半的定金。”
張強爽快答應:“好,等我出院就給你轉錢。”
“你先幫我教訓教訓她,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也懂規矩,不會讓你鬧太嚴重,至于其它的,我出院后再親自報復她。”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張父從外面走進來,滿眼的紅血絲,一臉嚴肅質問:
“你要報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