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a姐,我剛剛在寫作業。”黎歲謊話張口就來,如果讓asma知道她剛剛再和緒打電話,以這姐的性子絕對會讓她在打回去。
asma沒多說什么,畢竟她也知道黎歲本質上還是個學生黨。
她和黎歲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不重要的事情,最后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道:“那什么……我給你接了個拍攝,不是特別知名的品牌,但是他們這一期服裝的設計師在最近的設計比賽上剛拿了個獎,最近風頭正盛呢……你去拍一下沒啥壞處。”她吞吞吐吐地說完了。
黎歲聞沒什么意見,一般都是asma接什么她拍什么。
“我知道了。”
asma這才松了口氣,“那你準備一下,我到時候就派車過去接你。”
“嗯,a姐拜拜。”黎歲習慣性地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她走到陽臺看了一會兒外面的夜景,這才折返回臥室。
黎歲洗漱好躺在床上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小船:在干嘛呢?
一天下來事情太多了,黎歲跟個陀螺一樣忙個不停,差點就忘記自己男朋友了。
她立馬拿起手機回復。
梨子:在想你啊
“叮鈴鈴”
“干嘛?”黎歲故意道。
“想我不給我打電話,冥想?”
黎歲:“......”
她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這男人的嘴果然就是毒。
“不是冥想,是心想。”
噗嗤一聲,對面的人笑了出來。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誰都不愿先低下頭說想對方。
她一向是個臉皮厚到家的女人,但是每當聽到白亭舟的聲音,她的心就控制不住的跳動起來,也會忍不住的和白亭舟撒嬌亦或者是回懟他,黎歲不知為何,她并不愿在白亭舟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有時候冷語傷人心,但好在白亭舟懂她。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才準備說再見。
期間,白亭舟還不忘調戲她。
這一被調戲,黎歲就要炸毛,跟小貓一樣,“那你明天是不是還不能去學校啊?”
白亭舟聞,無奈道,“對啊,還不能去呢。”
黎歲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雖然知道這“懲罰”對于白亭舟來說簡直就是無傷大雅,甚至可能對于他本人來說還是一種獎勵。
畢竟,他去了也只是按部就班地學習。
但事情因她而起,所以黎歲還是控制不住的心疼。
白亭舟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想逗逗某人,但奈何黎歲的心情總是陰晴不定的,所以這時候的他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黎歲的不開心。
他收起了嬉皮笑臉,慌忙安慰,“你別擔心,我不是說了就兩天,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黎歲吸了吸鼻子,“誰擔心你?自作多情。”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白亭舟應聲附和。
“舟舟,媽媽進來了。”虞女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黎歲耳朵很尖地聽見后,丟下一句“晚安”就連忙掛斷了電話。
白亭舟看著手機屏幕上終止的電話,無奈地笑了笑。
“您進來吧。”白亭舟放下手機,回應道。
虞女士手上端著一杯熱好的熱牛奶,一身居家服,“喝杯牛奶再休息吧。”
白亭舟點點頭,接過牛奶。
“謝謝媽媽。”白亭舟接過牛奶抿了一口,“您下次給我發個消息,我自己下去喝就行,送上來太麻煩了。”
虞女士笑瞇瞇地回答,“你這孩子,這有什么麻煩的,我給我兒子送杯牛奶而已。”
白亭舟無法,他和他爸向來拗不過虞女士。
虞女士隨意地瞥了一眼他桌上的手機,“剛剛在和歲歲打電話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白亭舟一怔,他誠實地點了點頭。
“歲歲這丫頭挺可愛的,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只不過……”虞女士沒有接著說下去,白亭舟也沒追問。
他們都清楚對方的顧慮,也都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虞女士看著白亭舟,心底嘆了口氣。
兩個孩子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她只希望歲歲和她兒子都不要辜負了對方,也希望她和自己的兒子能幸福下去。
今天在飯桌上突然提起小時候的事情,也是虞女士刻意而為之的,為的就是敲打一下自家兒子。
兩人在沒在一起,虞女士的心里跟明鏡一樣。
只不過,最近公司上的事情總讓她隱隱約約地有些擔憂。
這擔憂并非來自公司,而是公司后續的發展她實在不好和自家兒子細說。
等白亭舟喝完牛奶,她便離開了。
等她回到房間里時,白先生已經躺在了床上,燈光下男人帶著眼鏡看著手中的報紙,眉宇間透露著一股疲憊的氣息。
虞女士看著他,眼神柔和。
他看見妻子進門,抬頭沖著她笑了笑,連忙將手中的報紙放下。
“回來了?”
虞女士點點頭,走過去掀開被子,躺在了白先生的懷里。
即使已經結婚了許多年,但兩人的感情依舊如熱戀期一般,難舍難分。
白先生伸手握住了虞女士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口。
虞女士也回抱住白先生,溫柔地蹭了蹭。
在愛人面前,虞女士褪下了在商場上那幅說一不二的模樣,她將最柔軟的那一面呈現在白先生面前。
白先生將下巴輕抵在妻子的肩膀上,嗅著她發間的香味,緩緩地閉上雙眸。
“怎么了這是?”虞女士感受到丈夫的異常,關切地詢問道。
白先生不說話,只是將下巴擱置在虞女士的肩膀上。
良久,他才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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