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么靈啊?
白亭舟把她摁回了床上,“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今天你就不去學校了。”
“不行!”黎歲搖頭,“今天可是分班考哎!”說完,她還特意強調了分班考,“我不想再呆在五班了……”
她才不要和白亭舟分隔一個走廊,既不能見面還不能講話,主要是距離遠。
白亭舟耐心地安撫著“魔女歲歲”,手里不自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我知道你不想呆在五班,但是你今天生病了,不適合考試,等明天你的身體恢復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黎歲皺起眉,不悅道,“不行!我的身體我說了算。”
白亭舟:“……”
他第一次遇見這么難搞定的小病患。不僅脾氣倔強,還愛撒嬌。
白亭舟只得認命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承諾她,在她病好后給她加補一場。
黎歲聽見白亭舟的話,不可置信。
但理智還是換回了自己的思考,她抬眸盯著白亭舟,眼神里帶著一絲懷疑,“王主任會同意嗎?”先不說這分班考試可是高三同學們在高三第一次的考試,更別提這還是重中之重的分班考,這可是決定他們接下來去哪個班的命運之考。
她突然的缺考,王主任不讓她去二十班就不錯了,怎么可能還會讓她補考呢?
她又不是傻子,白亭舟現在說出口的話可能只是為了哄她。
白亭舟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并沒有解釋,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嘴上說道,“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他的語氣雖平淡,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堅持。
黎歲看著他嚴肅的樣子,想了想也對,白亭舟除了那件事情以外,確實沒騙過她。
算了,他都這么說了,她就放過自己吧。
黎歲心安理得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白亭舟見她這幅樣子,笑了笑,拿著毛巾幫她擦拭面頰,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黎歲感覺到身旁有一雙柔軟的大手,她睫毛微顫了顫,睜開眼睛,望著身側的男孩。
“我相信你。”黎歲笑瞇瞇的對著他說道,“畢竟,白亭舟無所不能,不是嗎?”她的眼神閃亮的,像極了一顆黑葡萄,看得白亭舟嘴唇干澀。
他的心跳得飛快,臉上的肌肉也有些抽搐,他趕緊別過頭去,免得自己忍不住。
黎歲見狀笑了,“你害羞啦?”
白亭舟聞,沒說話,手上卻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他走出房門前,黎歲還在笑嘻嘻地調侃他,“你別害羞呀!”
白亭舟快速地回房間沖了一把臉才冷靜下來。不過,他的臉上依然帶著一絲緋紅,嘴角也是抑制不住的揚起。
他確實是害羞了。
恒善一中非常重視這次的分班考,王主任早早地就站在校門口抓有沒有學生遲到,遇到走得慢的學生還要提醒他走快點,好早點去復習。
高三的班主任們也是早早的就到了辦公室,準備去班級里督促學生們學習,畢竟下次早自習,班級里就不一定是這些學生了。
林捱坐在辦公室里剛收拾好東西,準備起身去班里,辦公室的門卻突然響了起來。
“進。”
她的聲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便被推開了。
“報告。”
林捱看著眼前站著的學生,挑了挑眉,“白亭舟,找老師有什么事?”
林捱雖然是一班的英語老師,但平時如果沒有英語課,一班的學生們幾乎是不會來找她的。
白亭舟走進辦公室,將門關好,態度恭敬,“老師,我來幫黎歲請個假,她發燒了,現在還躺在家里。”
“發燒?”林捱放下手上的東西,皺眉看向他,“怎么回事?”
“可能是空調吹太久的緣故。”白亭舟如實地回答道。
林捱聽見這話點了點頭,不過,眼底閃過一絲好奇,嘴上追問道,“你怎么知道她生病了?”
白亭舟:“……”
他太著急了,忘記這茬了。早知道讓他媽媽幫忙請假了。
“我和她是鄰居,她姑姑讓我幫忙請假。”他隨口編了個理由,不管怎么樣,這理由最起碼聽上去比較靠譜。
林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同意了黎歲的請假,并叮囑白亭舟,讓他安慰一下黎歲,“沒關系,下次還有分班考,讓她壓力不要太大了。”
白亭舟點了點頭,應了下來,“知道了老師。”
“好了,快回去準備考試吧。”
“好,打擾您了。”白亭舟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林捱聽見白亭舟離開的腳步聲,頗為可惜地搖了搖頭,她本來還想見識一下黎歲的實力,但沒想到,這么不湊巧。
可惜了。
林捱收拾完辦公桌上的東西就來了班級里,看著他們早早打開的空調,眉頭緊鎖,嘴里訓斥道,“都要考試了,還開這么低,凍不死你們。”手上拿起空調遙控板調低了溫度。
她環顧四周,盯著黎歲的位置突然覺得不對勁,風怎么一直往她那吹。
拿起空調遙控板才發覺是有人定住了空調的翻動,而定住后,風口正正好好是黎歲那邊的位置。
林捱這人不僅漂亮,性格也好,所以與大部分學生的關系都很融洽。自然,學校的風風語或者發生了什么事她都知道得都一清二楚。
她若有所思地盯著臺下那一堆假意在看書,實則在做小抄的學生們看,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等白亭舟請完假回到班級里時,同學們都已經到齊了,大家都陸陸續續地開始了復習。
分班考的考場是按照上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來的。一班的同學們幾乎都不用去別的考場考試,只需要動動腳,換個座位就行了。
齊衿陽啃著徐牧給他帶的糕點,一臉嫌棄道,“這也太甜了,還不如昨天的包子。”但嘴巴還是實誠地一口接一口地吃了下去。
白亭舟這幾天三天兩頭的往外跑,今早也是丟下一句“我出去一趟”就走了。
他剛坐下,齊衿陽就好奇地湊了過去。
過近的距離,讓齊衿陽聞到白亭舟身上有一股與平常不太一樣的味道,具體是什么味道,他也描述不出來。
他隨口問了句,“舟哥,你是不是金屋藏嬌了?最近身上這么香,早上還來得一天比一天晚。”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白亭舟剛打開水杯,嘴里的那口水還沒咽下,就被齊衿陽嘴里的“金屋藏嬌”給嗆住了。
“咳咳……”雖然齊衿陽只是隨口一說,但這確實是事實,他突然感到一陣心虛。
齊衿陽看見白亭舟的反應,覺得自己可能是歪打正著說中了。他連忙遞上紙條,但嘴里還喋喋不休,“舟哥,你真金屋藏嬌了?什么情況,快和我說說唄。”
齊衿陽說完,白亭舟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他用紙巾擦了擦嘴,沒有正面回答齊衿陽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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