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站在一旁,微瞇起了眼睛,“這昆侖山向來盛產靈物,每年都有不少人來尋寶,不過大多數人也只是找到些初級靈物罷了,像你這樣已經修煉了些許年頭,有了一定靈性和能力的,自然算得上是寶物中的極品了,被他們盯上也不足為奇。”
獾聞,忽然轉過頭,把陰狠的目光看向陸鳴,充滿警惕,“怎么,難不成你也想打我的主意?別以為你和宋姑娘是一起的,我就會放松對你們的警惕。”
“不會不會,我們不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的。”
宋槿禾連忙擺手解釋,試圖安撫獾的情緒。
而后,她又將目光看向遠處那三個逐漸走近的人,“請問你們是哪個門派的人?”
三人中為首的那個年輕人,臉上帶著一副高傲神情,用輕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宋槿禾和陸鳴,嘴角微微上揚。
“你們是誰?少在這兒多管閑事,在這昆侖山上,寶貝也不是誰先見到就能帶走的,那得憑真本事,識相的話,就趕緊滾遠點,別妨礙我們。”
說話間,那為首的年輕人還故意用力握了握拳頭,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響。
對宋槿禾做出了挑釁的動作,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冷笑,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陸鳴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剛要開口辯駁,宋槿禾卻連忙伸手將他攔住。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面帶微笑地看著眼前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只是想問問你們是哪個門派的?若是我與你們門派相識的話,看在同道的份上,請你們給我一份薄面,放了這只獾,畢竟這山中靈物皆有靈性,并非隨意可奪之物。”
“放了?”
站在后面的一個年輕人像是聽到了世間最滑稽的笑話,頓時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宋槿禾,對為首的那人說道,“大哥,我聽到了什么?她居然讓我們把這只獾給放了!我們找這小家伙找了這么長時間,耗費了多少精力和心血,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卻在這兒跟我們說放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聽著他們這般粗俗無禮的談吐,那只獾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它的三只尾巴劇烈擺動,鼻腔里不斷發出憤怒的悶哼聲,身上的毛發根根豎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與這幾人拼命。
宋槿禾也緊了緊拳頭,指甲不自覺地嵌入掌心。
她收起了最后一絲耐心,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幾個人。
“既然你們不能好好解決這件事,那我們就本事底下見真章。”
說完,她雙手做了一個道家問禮的手勢,身姿挺拔,義正辭,“我乃千鶴派弟子宋槿禾,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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