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然欲又止,陸夫人見狀,也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
“我知道你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問這個,你放心,我先去探探阿梟的口風……”
話音未落,陸夫人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來回一轉,壓低聲音道,“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年輕人談戀愛的方式,早就不將那一張紙當作是束縛自己的枷鎖了,你們兩個又是兩情相悅,就算是在婚前發生些什么,大家也都是成年人,都能接受的……”
“伯母的意思是……”沈溫然話沒說完,臉上已經緋紅一片。
這樣低劣的手段在豪門中雖然算不得什么,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陸梟的母親竟然提了出來。
房間內的光線略顯黯淡,僅有臺燈散發出的那一小片昏黃光暈,勉強照亮著周圍。
陸梟依靠在桌邊,面容帶著幾分憔悴與凝重,眉頭緊緊皺起,正對著手機那邊壓低聲音道,“如今暫且算是穩住了陸家,可后續的麻煩肯定不少,你那頭究竟怎樣了?我盼著你能盡早回來,這邊的形勢變幻莫測,我一人實在有些吃力。”
忽然間,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陸梟身形一滯,匆忙掛斷電話,轉身之時,便瞧見沈溫然雙手捧著一杯咖啡,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她臉上掛著那招牌式的溫柔笑意,眼眸中卻隱隱有一絲別樣的光芒閃爍。
步伐輕移,身上的淡藍色連衣裙隨之輕輕搖曳,柔聲道,“阿梟,見你忙了這么久,我特意為你泡了杯咖啡,提提神。”
陸梟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欣慰之色,快步迎上前,伸手接過咖啡,鼻尖湊近輕嗅,“還是你想的周到。”
沈溫然微微歪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陸梟,“阿梟,你近來實在太過勞累,伯父剛離世,家中許多事又都落在你肩頭,我心里著實疼惜。”
陸梟寵溺地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拍,語安撫,“有你在我身邊,我便覺著安心許多,這些苦累也算不得什么。”
罷,毫無戒備之心地將咖啡送入口中,一飲而盡。
可他怎會知曉,這杯咖啡已被沈溫然暗中動了手腳。
片刻過后,陸梟只覺一股燥熱之感在體內緩緩蔓延開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戰栗,視線也逐漸變得迷離恍惚。
他使勁搖了搖腦袋,妄圖讓自己恢復清醒,然而眼前的一切卻愈發朦朧不清。
沈溫然的面容仿佛被一層薄紗所遮掩,他嗓音也變得粗重遲緩,“溫然,我……我這是怎么了?”
沈溫然瞧著陸梟這般模樣,臉上的溫柔笑意褪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澀與計謀得逞的神情。
她微咬了咬下唇,輕聲道,“阿梟,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我等了你已經兩年了,你到現在都不肯碰我,眼下伯父又走了,你要再守孝三年,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三年以后,所以我……”
陸梟聞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滿是震驚與掙扎,“你就這么著急么?”
他拼盡全力想要凝聚意識,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話未說完,雙腿一軟,向前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沈溫然見狀急忙上前攙扶住他,眼神中雖有愧疚卻一閃而過,更多的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然。
她攙扶著陸梟慢慢走向床邊,房間里彌漫著一種異樣的緊張與曖昧氛圍,唯有那杯傾倒在一旁的咖啡還升騰著絲絲縷縷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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