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然心領神會,嬌柔地喚了一聲,“阿梟哥哥……”
試圖用她的溫柔來安撫陸梟激動的情緒,同時也在眾人面前展現出他們之間的親密無間。
果然,美女的柔情蜜意恰似一泓清泉,能澆滅心頭的熊熊怒火。
沈溫然話一出口,陸梟近乎癲狂的神態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瞬間得到了平復。
他微微低頭,眼神中滿是寵溺與深情,看著懷中的沈溫然說道,“然然,我說過,我會成為整個云城最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人,等我繼承了陸家之后,咱們就舉行婚禮。”
“嗯。”沈溫然神色堅定地點頭,二人四目相對,深情凝望,仿佛這世間唯有彼此。
周遭的一切人和事都淪為了模糊的背景,全然不將周圍人放在眼里。
陸伯臉上陰霾密布,表情異常沉重。
對于陸梟的話,他心中雖有幾分相信,可又覺得此事太過蹊蹺,著實不可思議。
岐氏向來低調神秘,對這世俗排名之事仿若置身事外,怎會突然之間感興趣了?
還是說……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他腦海中劃過,可礙于自己的身份,他只能委婉地提醒陸梟,“阿梟,岐家的人鮮少在眾人面前露面,你不會是被人蒙騙了吧?”
“陸伯。”陸梟挺直了腰桿,義正辭地看著他,“你也不相信我?我雖因病臥床半年,但對陸家之事從未有過絲毫懈怠,又怎會拿這般大事開玩笑?”
陸伯聽他這般之鑿鑿,思索片刻后,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便輕輕點了點頭。
陸夫人見此情形,更是趾高氣揚起來。
她仰起頭,像一只斗勝的公雞。
眼神中透著得意與傲慢,“我就說嘛,阿梟才是最適合繼承陸家的人,他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對陸家的付出是阿鳴遠遠比不上的,若是阿梟能夠拉動岐家的投資,那可是遠比我老公立下的遺囑要有說服力得多。”
陸伯微微點頭,對陸夫人的話表示贊成,“若是真的能夠和岐家達成合作,確實對陸家的發展有著極大的助力,如此一來,我便直接做主,將陸家繼承人的位置傳給陸梟。”
宋槿禾聽聞此,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抬手輕輕撫了撫鼻尖,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與玩味,“虧我之前還想著讓小賀與陸家攜手合作,看來陸大少爺是早有自己的盤算,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
“讓你意外的事情還多著呢。”陸梟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等我與岐家順利達成合作之后,賀家就不再是我們的對手,賀浩然也只能屈居我們之下!”
“是嗎?”
賀浩然的聲音如洪鐘般驟然響起,帶著一眾訓練有素、氣勢洶洶的保鏢從會場外魚貫而入。
他深邃的眼眸唯有看向宋槿禾時才會流露出幾分柔情,而望向其他人時,目光則如寒星般冰冷,陰鷙多疑,“我倒要看看,這云城之中,有誰敢與我賀家公然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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