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直接。
秦詩又怯生生地問:“可以嗎?”
沈閱眸光微斂,暗藏洶涌,凸起的喉嚨微微動了動,薄唇輕啟,冷漠又無情,“不可以。”
男人毫不遲疑地拉開厚重的門出去了。
門重重地關上,秦詩的心也重重地落了地。
她靠著墻,摸著手腕,眼角流出了淚。
原本只是隱忍著哭,隨即而來便是嚎啕大哭。
站在門外的沈閱聽著這悲痛欲絕的哭聲,不由皺眉。
她這像在哭喪。
至于嗎?
沈閱沒想理的,剛準備走,哭聲忽然就沒了。
他回頭看安全門,莫名有些好奇,再一次推開了門,嗅覺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血腥味。
應急燈光亮了,女人靠著墻角,右手上拿著沾血的刀片,左手腕的白絲帶已經染紅,血順著絲帶滴落在地上。
沈閱見狀,眉頭緊鎖。
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女人,有病且麻煩。
沈閱不想惹這個麻煩,只是她要是死在這里了,警察肯定會查到他。
被警察盯上,才是真麻煩。
猶豫片刻,沈閱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遮住她的手腕,把她抱起來。
秦詩迷糊中身體騰空,靠近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她睜開眼睛,看著男人優越的下頜線,臉上浮現出心安的笑容。
在他懷里蹭了蹭,“你回來啦。”
剛才哭的人仿佛不是她,手上的傷于她而似乎也不重要。
軟綿綿的聲音里帶著久違的眷戀,仿佛他們認識許久。
沈閱低頭看著女人如貓似的依靠在他懷里,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他皺眉。
這是什么招數?
沈閱帶著女人去了醫院,好友孟回值班,看他抱個女人來找他,推著鼻梁上的眼鏡,又看了眼秦詩的手腕,也沒敢耽誤。
示意他把人放在看診床上。
孟回拆掉秦詩手腕上的絲帶,又看了眼沈閱,“什么時候惹的風流債?”
“偶遇。”
“看。”
沈閱順著孟回眼神示意的地方看過去,臉色又沉了幾分。
“看起來,是熟手。”孟回給秦詩處理著傷口,“要么是有病,要么是變態。你最好離她遠點。”
一個正常人,怎么可能割腕呢?
沈閱看著女人精致的臉龐蒼白,嘴唇也無色。看起來弱不禁風,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自殺。
處理好傷口之后,值班護士就來叫孟回去看個病人,孟回走后,原本閉著眼睛的女人醒了。
她微紅的眼睛望著靠在辦公桌角發怔的男人,男人在看到她睜眼的那一刻就變得犀利起來。
秦詩沖他笑了笑,撐起來坐在床上望著他,對她手上的傷毫不在意。
“你舍不得我。”
沈閱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想怎么樣?”
秦詩那張臉并不紅潤,可她現在的眉目和淺淺笑容卻有幾分嬌媚。
她看他的眼神是放著光的,很熱切,繾綣,情深。
沈閱頭疼。
“做我男朋友吧。”秦詩說得無比真誠,“我會對你好的。”
沈閱的眉頭越來越緊,他不是沒被人追求過,但像她這么直接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一見鐘情?”
秦詩愣了一下,隨即笑得真誠地點頭,“嗯。”
沈閱冷笑一聲,站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地睨著她,“不好意思,我對倒貼上來的沒興趣。”
說罷,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頭就見她笑容僵硬,眼睛里無光,又有些癡傻地望著他。
沈閱不是個容易心軟的人,特別是對她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
他后悔喝了那杯酒,要不然就不會有那短暫的意亂情迷,更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嘴皮動了動,原本想要說的話已經忘了,想了想說了一句:“女人,別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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