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詳細詢問,方林受傷后的各種身體反應。
得知方林除了頭痛,惡心。
還伴有眩暈,意識不清楚。
“嘔!”
檢查還沒結束,方林忽然干嘔起來。
“醫生,我……嘔,我去一下廁所。”
說罷,方林沖出診療室。
還未到廁所,已經在走廊吐了出來。
站在走廊抽煙的劉保國和孫主任嚇了一跳,齊刷刷地看向跟著出來的醫生。
望著方林痛苦的模樣,醫生表情嚴肅地說道:“以方林同志目前的情況來看,很可能是遭到毆打以后,腦干受到損傷。”
“啊!!!”
孫主任驚聲道:“醫生,不會這么嚴重吧?方林同志只是鼻子挨了一拳,怎么就和大腦扯上關系了?”
劉保國也被嚇得不輕。
雖然不知道什么叫腦干受損,但肯定是傷了腦子。
“唉,大腦是人體當中最為復雜的器官,稍微磕碰都有可能出現腦震蕩,更別說被人用力打向面門。”
醫生搖頭嘆氣道:“反應遲緩,目光呆滯,惡心想吐,伴有頭疼難受等現象,這是典型的腦干受損反應。”
“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想要做進一步的確診,必須去大醫院。”
以目前夏國的醫療條件,醫生能做的診斷只有這些。
話音落下,劉保國臉色蒼白。
孫主任的一顆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方林一臉恐慌地說道:“醫生,腦干受損,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嘛……有可能。”
出于職業道德,醫生詳細講了一遍腦干受損,可以引起的各種并發癥。
如果發現較早。
通過手術等方式或許還能治愈。
若是延誤治療,后果不堪設想。
劉保國緊張地說道:“醫生,那縣里能……”
“不能。”
知道劉保國要說什么,醫生搖頭道:“這種開顱手術別說縣里做不了,就算是市里醫院,恐怕也沒這個條件,除非是省城,或者是燕京,滬城等大城市。”
方林等的就是這句話,帶著哭腔道:“干爹,我們趕快回燕京吧,我怕……”
聽到干爹二字,孫主任臉色大變。
方林竟然是劉保國的干兒子。
劉保國強忍悲傷,看向孫主任道:“孫主任,麻煩你派人去招待所,將我們爺倆的行李拿到這里,我要馬上帶方林返回燕京治病。”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
醫生說得之鑿鑿,加上方林又是國有大廠副廠長的干兒子。
真要在這里出事,孫主任難逃干系。
二個小時后。
兩名社員風風火火沖進醫院,將方林和劉保國的行李送了過來。
顧不上客氣,劉保國和方林快步蹬上卡車。
劉保國負責開車,方林去車廂里休息。
進入車廂。
方林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示意林懷民休息一會,方林開始盤算下一步的安排。
方林自問熟悉林懷民的人品,可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論將林懷民安排到哪里。
都是一個隱患。
最好的辦法是將林懷民送出去。
擔心方林的身體,劉保國將卡車開得飛快。
沿途顧不上休息。
劉保國連續開了十幾個小時,卡車終于回到燕京。
返回燕京已經是午夜,劉保國將車停到燕京最大的醫院。
一個人跑進醫院大廳,喊來醫生和護士準備救人。
與此同時。
林懷民趁機下車,拿著方林給的地址去修車鋪找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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