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鋼印的證件,都不是普通的證件。
方林嚴肅地說道:“護士同志對不起,我們有紀律,不該說的不說,不該打聽的,你最好也不要多打聽,明白嗎?”
“明白了,明白了。”
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女護士慌了手腳。
想到吳紅兵白天詢問金文武和金小紅的事,料想二人可能來自某個特殊的執法單位。
否則。
也不會兩次詢問過來了解情況。
擔心惹上麻煩,女護士叫同事過來代班,領著方林和吳紅兵,帶到了樓上的醫生辦公室。
推門進去,女護士走向一名半禿不禿的老醫生,低聲說了幾句。
老醫生臉色一變,戰戰兢兢道:“兩位同志,我和金文武只是醫患關系,他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老同志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方林現學現賣。
模仿安全部審訊人員的語氣和表情。
得知老醫生姓李的,方林冷漠面無表情地命令李醫生找出金文武的治療文件和病歷。
護士一樣。
李醫生也沒跟有關部門打過交道。
小心翼翼地從鐵皮柜取出金文武從入院到現在的單據和病歷。
裝著一臉嚴肅的吳紅兵快要笑破肚皮了。
封腔作死的本事,和方林的科研能力一樣厲害。
短短幾句話,唬得護士和李醫生團團轉。
“這是怎么回事!”
翻到其中一頁病歷,方林用力拍打桌子。
“病歷上有著明顯修改痕跡,還敢說你不知道金文武的事情!”
“嘭”的一聲,女護士和李醫生差點嚇癱在地。
方林厲聲道:“如實回答,為什么要對這段內容進行刪改?金文武住院到底是因為自行車撞擊,傷到五臟六腑臟器,還是輕微骨折和擦傷?”
“輕……輕微骨折……”
李醫生晃晃悠悠地靠在墻上,不找個東西靠著根本站不穩。
旁邊的女護士嚇得膽戰心驚。
醫德良好的李醫生,怎么會篡改病歷呢?
“你為什么把金文武的輕微骨折,改成臟器受損?”
方林冷聲質問道。
“同志你聽我解釋,不是我要改,是金文武的女兒金小紅逼著我改。”
“我錯了,我有罪,我罪該萬死。”
李醫生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不停地做檢討。
患者金文武送到醫院,李醫生馬上對他進行全身檢查。
除了一些皮外擦傷,左腿還有輕微骨折。
這種情況根本不用住院。
只要打好石膏,按照醫囑回家休息一兩個月,傷勢自然就能痊愈。
“金小紅非讓我改成重傷,還說能寫多嚴重就寫多嚴重,要不然就和我沒完。”
方林和吳紅兵身上穿著干部服,腳上是嶄新的皮鞋。
女護士又告訴李醫生,方林的證件上有鋼印。
本就做了虧心事的李醫生哪還敢隱瞞。
知道什么說什么。
實話實說,李醫生行醫四十年,沒有見過這樣的患者和家屬。
最開始,金小紅并沒有直接威脅李醫生篡改病歷。
拿出二十塊錢收買李醫生,將金文武的傷情寫得嚴重到只剩下一口氣。
出于職業道德,李醫生嚴詞拒絕,一個字都不改。
隨后,金小紅開始威脅。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