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他倒是想要拜師跟著這位靈廚學習炮制靈雞的手段。
卻被這位靈廚瞪著眼,直接拒絕。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況且你要是學會了,還能在我這花靈石么?”
聽著這位胖胖的大廚子直接了當的話,王魃訕訕退去。
他還真是出于節省靈石的目的,才想要學的。
畢竟每次由于數量巨大,動輒幾百靈石的出手費實在是令人吃不消。
而隨著嚴姓修士等人在他這里采買數量的回落,他也漸漸有些入不敷出了。
若是還沒有什么別的進項,要不了幾個月,他便耗盡積蓄,無力請動這位靈廚。
但王魃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
只能就這么勉強維持著。
時間就這樣飛速流逝。
攢下的靈雞精華越來越多。
他的法力也日益充盈。
距離煉氣九層,則是越來越近。
半年后。
靈水獨院中,王魃緩緩睜開了眼睛。
“再有半年時間不到,應該就能邁入煉氣九層了。”
這個速度比起預期的還要快一些。
就在這時。
“噔噔噔。”
修煉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王魃面色微異。
靈水獨院里,如今只有他和步蟬在。
而步蟬通常情況下都不會在他修行的時候打擾他。
但既然這個時候敲門,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王魃當即便起身開門。
就見步蟬滿臉急切,看到王魃開門,連忙道:
“師兄,申服他受重傷了!”
“什么!”
王魃聞一驚,也不廢話:“快帶我去!”
“在養雞場。”
步蟬道。
王魃當即取出飛黃尺,接近煉氣九層的法力,迅速灌入。
“抓緊我!”
步蟬連忙跳上飛黃尺,素白柔夷下意識自后面環抱在王魃的腰上。
“抓錯了,讓你抓住我衣服。”
王魃微微皺眉。
步蟬:“……”
白皙的臉蛋瞬間紅透,忍不住咬緊嘴唇。
恨恨地在身后瞪了眼王魃。
王魃渾然不覺,催動飛黃尺,迅速飛起。
沒一會兒功夫,他便落在了養雞場前。
飛快走了進去。
小木屋旁,果然就見申服面色慘白地盤坐在那里,身上的氣息肉眼可見的虛弱。
“師兄……”
申服虛弱地開口。
“先別說話,別反抗,讓我瞧瞧。”
王魃大步走上前,伸手將法力化作絲絲縷縷,涌入申服的體內。
很快,他便面色難看地收回了手掌。
“只差一點,你的丹田法力氣旋就被打碎了……說說,什么情況?”
申服面色蒼白,但在最尊敬的師兄面前,他絲毫不敢隱瞞。
“我前陣子接了一個教內的任務,任務目標是給歡生道的人,抓一位筑基女修……”
“筑基?你瘋了嗎?!”
一旁的步蟬忍不住震驚地看著申服。
王魃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像步蟬那樣失態,而是疑惑道: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不智之人,為何會接這種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聽到王魃的話,申服似是欣慰,旋即搖頭道:
“若是一般的獎勵,我自然不會冒這樣的險,可是……這個任務的獎勵之一,是師兄可以用得到的筑基丹!”
“什么?!”
步蟬頓時面露驚色。
身為修士家族,對筑基丹的價值簡直是再清楚不過。
而王魃也不由得面露驚容:“筑基丹?”
但讓他驚訝的,并不是筑基丹,而是申服竟然為了他,去接這樣的任務。
看著王魃投來的目光,申服面帶苦笑:
“我自幼無父無母,僥幸拜入東圣宗,誰知沒多久便成為了左道修士。”
“也幸虧有師兄、步蟬,還有……玲玲,我才能覺得自己活得有價值。”
“可是玲玲已經沒了,我不想你們也……”
申服眼眶微紅,卻擠出笑容:
“不說這個,我就是覺得師兄若是能夠成為筑基真修,便能成為天門教修士,到時候也能做我們的大靠山,呵呵,以師兄的性情,多半也不會虧待咱們。”
“到時候,也許不會像玲玲、彩香她們那樣……”
說到后面,申服說不下去了,眼角濕潤。
而聽到申服這番話。
王魃和步蟬都沉默了。
良久,王魃開口道:
“所以,你就接了這個任務?只有你一個人么?不對,若是你一個人,遇上筑基真修根本逃不回來。”
申服點點頭:
“不止是我,其實還有不少左道修士都去了,不過,我們并沒見有著那位筑基女修……出教后沒多久,我們就遇到了一群奇怪的人。”
想起那群人,申服的眼里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恐懼:
“這群人神神道道,把渾身都涂得殷紅,出手也不似我們用的法力,也不見任何的法力波動,便能隔空殺人,見我們從教里出來,就立刻對我們出手。”
“幾個修為高的,當場便沒了,而且死狀凄慘古怪。”
“我們頓時四散而逃,也許是因為我實力低微,有人對我隔空一擊之后,反倒是沒人追著我。”
申服自嘲地搖了搖頭,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
“對了,他們出手時,口中還喊著什么陰神什么夢主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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