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是和不好雌色的公雞們待久了,王魃內心毫無波動。
他也不太敢有波動。
眼前的這位姑娘看似腦子不太靈光,可那一身紫袍,卻是明晃晃地在告訴他,這位……是內門弟子!
“陸掌柜曾提到過,上次宗門招新的時候,似乎招收了一位有著上品靈根的女修,莫非就是她?”
王魃一邊臉上擠著笑說著‘沒事沒事,您怎么樣?摔疼了嗎’,一邊卻在心中暗暗思忖。
之前他忙于培育靈雞和割筋線蟲,沒有細想。
如今想來,這個葉靈魚,無論是年齡還是身份都能對應得上,還真有可能是那個上品靈根的天之驕女。
不過雖然知道這點,可王魃并不愿意和她發生任何的交集。
還是那句話,離宗在即,決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況且,若真是那位上品靈根的驕女,以其剛入宗就被納入內門的待遇來看,多半會有人暗中關注著。
自己秘密太多,跟這樣的人糾纏在一起,早晚會出問題。
所以,他態度恭謹,卻是一昧應付著。
葉靈魚倒是比上次長進了不少,看出了王魃恭謹態度下的敷衍之意。
沒有著惱,反倒是更覺得羞慚。
畢竟自己已經兩次弄壞了人家屋頂,實在是沒臉再待下去。
羞紅著臉往山莊下走,不過沒走兩步,卻是又像上次那樣轉頭回來,塞給了王魃一樣東西后,便扭頭跑開。
一邊走,一邊暗罵著手里的法劍。
“都怪你這破劍,讓你帶我來尋合適的靈獸煉化,你老是飛人家屋頂上干嘛!”
“回去就讓師尊把你給重煉了!”
法劍似是有靈,嗡嗡輕震。
“你還委屈了!哼,下次可不要再往人家屋頂上飛了!”
說罷,催動法劍,晃晃悠悠地飛走了。
而王魃自是不清楚這一切,他只是看著手中的東西,目露驚色。
“竟是一塊中品靈石!”
四四方方,湛藍深邃。
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夢幻般的色彩。
看了看被撞壞的屋頂,又看了看手中的靈石。
王魃莫名覺得,被撞破屋頂,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畢竟,一塊中品靈石,抵得上一百塊下品靈石。
不要說是雜役了,便是一般的外門弟子,也很難隨隨便便拿出這么一塊來。
而這個有點傻乎乎的女修,卻是隨手拿來當賠禮。
內門弟子的待遇之夸張,可想而知。
不過這卻讓他犯了難。
一塊中品靈石,可不是一百兩白銀。
絕不是小數目。
這個葉靈魚的師父或者什么其他相關的人要是有個小心眼的,知道了王魃收下了這塊靈石,恐怕王魃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雖然王魃即將離宗,并不是太懼怕,可萬一人家趕在他離宗之前發難呢?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將這塊靈石送回去。
可是以他雜役的身份,想要將這塊靈石送回去,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左思右想,也只能找個機會遞給李執事,請李執事代為上交。
當然,必須是在有別人在場作證的情況下。
否則以李執事的貪婪,難保不會私吞。
只不過他沒等來李執事,卻等來了另外一個人。
“老侯,這位是……”
王魃看著驢車上的老侯和另一個站在一旁的陌生中年人,臉上適時地露出了一絲疑惑。
老侯像是換了一個人般,態度恭敬地下了驢車,小心地抬手介紹:
“這位,便是成仙會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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