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之前讓我幫忙查探的消息,正巧我之前說的那位血骨道的師叔,便負責此次征召中的事宜。”
“他跟我說,此次征召已經定了,便在二十日之后,目標也已經選定,乃是位于‘姜國’的一處女修金丹宗門,名為‘鏡月府’。”
“不過這個宗門沒幾個厲害的,最強的一位太上長老,也不過才剛入金丹。”
“負責指揮此次行動的,乃是執事總管,對了,他也是你們原來宗門的人。”
陸元生?
王魃聞驀然便想起了東圣宗被破那晚,見到的黑衣修士。
也忍不住便想起了另一道更加熟悉的身影。
“趙師兄……”
強忍住觸摸腹肋間那顆珠子的沖動,盡力掃去心中的起伏,王魃面露好奇道:
“姜國是何處?為何要對女修宗門出手?”
“姜國乃是我教的一處駐地所在國度,距離你們森陳伏頗遠,據說便是金丹修士奮力遠飛,也要飛上十數年方能到達。”
于長春搖頭道:“至于為何對女修宗門動手……這就不是我所知曉的了,多半是玄女道和歡生道的人慫恿的,他們最是需要女修了。”
玄女道?
王魃隱約覺得似乎在哪聽到過。
不過他更關心的是這次行動的時間。
“二十日之后,那恰好還趕得上下個月的傳送陣。”
東圣宗駐地里,左道修士們的坊市中并沒有太多他能用得上的東西,所以他想去別的坊市看看。
也許便能遇上合用的寶物。
和于長春又暢談了一陣子,于長春再三表示,他會請動那位師叔照顧王魃。
王魃對此自然是表現出感激之色。
實則也是清楚,于長春更多還是看在其提供的免費靈雞面子上。
而且以其往日里的表現,王魃也不太敢抱太多的希望。
“對了,道友若是后面再釀出黑金桃靈酒來,還望都能留給我,我有大用。”
于長春又開口道。
王魃識趣地當即寫了一張黑晶桃靈酒的配方,卻被于長春直接拒絕了。
“老夫慣來孤家寡人,也沒這個時間精力去做這些,教內的師兄弟們,面子上過得去,實則我也不太信得過,唯有道友,我視如知己。”
于長春站起身,負手看著窗外,臉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但王魃莫名能感受到對方語氣里的誠懇。
王魃第一次沉默了。
于長春也不以為意,和王魃談笑一會,便灑然離開。
王魃在茶樓里坐了一會,便也離開了。
……
接下來的日子里,王魃除了每日雷打不動地修行法力、觀想陰神之外,便是在養雞場外接待一些之前積攢下來的客人。
這些人都是為換靈雞而來。
也是如今左道修士之中,為數不多的依然還堅持著原本修行功法的人。
只是這樣的人,現在也是越來越少。
但毫無疑問,這些還能堅持下來的人,也大多有著一手厲害的技藝,能賺取到足夠的靈石,供自己修行。
便如之前的嚴姓修士。
也因此,雖然前來兌換靈雞的人數變少了,但王魃也還是得了一些珍貴的寶物。
譬如一位‘高姓’修士,竟然以一張極品‘木甲符’,和王魃換了百余只靈雞。
木甲符雖然受火屬法術的克制,但應對其他四屬法術攻擊的效果,卻遠遠超過了同階的護甲符。
拿百余只靈雞換一張木甲符,王魃覺得大賺。
而其他的寶物,諸如法器、符箓乃至丹藥,王魃也得到了不少。
雖然大部分他都用不到,但他卻可以將這些,交給步蟬、申服幾人。
正巧申服幾日前終于順利突破到煉氣四層。
王魃也不吝嗇,直接將從其他修士手中換來的法器、符箓等,給四人各自準備了一套。
“師兄……這,我實在沒這個臉接受!”
申服面露慚色。
本來便是吃著師兄給的資源才突破的煉氣四層,結果剛出來又要接受師兄的饋贈。
而且全都是價格不菲的寶物,其中不乏一些中品,乃至上品的珍貴法器、符箓等等。
申服如何好意思?
“已經沒臉了,還不趕緊好好修行,也能早點幫助師兄。”
一旁的蘇玲玲開口譏嘲道。
申服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心里也明白蘇玲玲雖然嘴巴臭了點,卻也是為他考慮。
云彩香則是默默接受了王魃贈予的寶物,她一貫不怎么說話,在幾人中存在感很低,卻向來唯王魃馬首是瞻。
步蟬和蘇玲玲則是大大方方地接受,前者一直無償幫王魃照應靈田乃至靈龜們的飼育,因此心安理得。
而后者也長期幫助維護靈脈,隨著她修為的提升和不間斷地牽引周圍靈氣匯聚,如今靈田已經于半年前進階為一階中品,為碧火靈漿果的高產做出了重要的貢獻,接受王魃的饋贈,也問心無愧。
等四人都收下了東西后,王魃這才將自己從于長春那里聽到的教內征召的消息,告訴給了幾人。
幾人都是大驚失色。
他們都不過是左道修士中最底層的小修士,修為普遍在煉氣三層,最高的申服,也才僅僅煉氣四層而已。
一旦被征召上陣,多半是九死一生。
氣氛頓時便沉重了下來。
連一貫活潑的蘇玲玲也沉默不語,惴惴不安。
反倒是一貫沉默的云彩香,卻忽然開口,給王魃提供了一個令他有些驚喜的消息:
“師兄,我聽一位從‘劍濤駐地’傳送過來的修士說,劍濤駐地的坊市里,似乎便有你一直在找的盾甲巨頭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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