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匈奴大軍撤退了?”
躍馬關內。
趙蒹葭摸不著頭腦,看著空落落的躍馬關,也是摸不著頭腦。
“是的,探子把方圓三百里都搜了個遍,一個人都沒發現,匈奴好像把這里的百姓全都掠走了,留給咱們一個空地。”
趙愷皺起眉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咱們西部,已經被搬空了。”
“繼續探!”
趙蒹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匈奴真的徹底退兵,并且把人給掠走,那么這一整塊地區,三五十年都難以恢復。
此外,她總覺得匈奴在憋什么壞事。
以她對匈奴的了解,他們是不可能輕易撤退的。
很快,斥候回來,“稟告王上,方圓五百里內,并沒有發現生人。”
“稟王上,發現幾乎躲在深山里的獵戶......”
“八百里內沒有發現生人......”
“真的撤走了。”趙蒹葭還說活捉胭脂,結果,人都跑大景去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這也算是收復失地了,可為什么半點不高興?
趙愷也是表情古怪,“王上,那咱們接下來......”
此刻,他們進退兩難,就他們這十幾萬人,守千里疆土,根本沒意義。
偶有幾個深山里的獵戶沒有牽走,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西部的旱情倒是沒有北地嚴重。
但此時也是一盤散沙。
匈奴人這一招釜底抽薪,打的趙蒹葭是半點脾氣都沒有。
“算上楊華那邊十幾萬大軍,差不多二十余萬大軍,西耀關留五萬人鎮守。
長平兩萬。
躍馬關留三萬......”
趙蒹葭深吸口氣,“京兆府百姓不足三一,西部已經被搬空,北地廣袤,可總人口也不過百萬。
江南富庶,也才一千多萬人。
這才幾年時間,大秦就沒了一半多人嗎?”
“大勢所向,不是個人能抵抗的。”趙愷安慰道。
“我還是不甘心。”趙蒹葭看著趙愷,說道:“那些被掠走的百姓,我想搶回來。”
“搶不回來了。”趙愷搖搖頭。
“我想效仿冠軍侯。”趙蒹葭深吸口氣,“給我萬騎,我想直搗黃龍。”
“此地距離大景西部,匈奴陪都,足有三千里,沿途極為容易暴露。
冠軍侯八百騎,在茫茫草原上,才不容易被人發現.......”
說到這里,趙愷突然一愣,隨即驚呼道:“王上,難道您想......”
“不錯,西耀關過去,便是草原,雖然不大,卻足夠進入。
我自然不會從中土入境,可如果從草原出兵,我便能直插匈奴心臟!”趙蒹葭攤開地圖,“以我們的武器,攻城只是等閑,那胭脂公主,是個喜歡玩陰謀的主兒。
我并不認為,他們撤出大乾,是因為怕了咱們。
這背后,必有更大的陰謀。
與其干等著,倒不如殺過去。
逼著匈奴來與我們作戰。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但是陛下那邊......”
“王叔,我這個人,你是了解的,我既不愿意當金絲雀,也不愿意做一個混吃等死的人。
我的男人,心懷大志,有一統天下的大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