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說感謝的話,一回頭發現是關子辰,不清楚他是怎么擠過來的。
“下飛機后你去哪兒?我送你。”關子辰的態度破天荒的好。
我下意識看向孟辭晏,我是半道跟他們來淺川做慈善的,不清楚他們是直接去希望小學,還是先去酒店。
所以我也不清楚目的地在哪兒。
“她跟我走。”孟辭晏不陰不陽地吐出四個字,扭頭看我,“一會兒下機跟緊我,別走丟了。”
我嗯了聲,孟辭晏朝我伸出手,“行李給我。”
我來得急,行李是一個手提包,統共也沒裝幾件衣裳,因此并不重,完全可以自己提。
卻還是訥訥地把行李遞給了他。
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關子辰和孟辭晏,這是憋著勁兒較勁什么呢?
怎么一時間全都跑來關心我?
很快,艙門開啟,排隊的旅客下機后,孟辭晏也回到了頭等艙。
“你不是孟家的養女?”關子辰一邊取下他的行李箱,一邊問我。
“是,怎么了?”我問。
關子辰搖頭,“沒什么,就覺得孟辭晏不正常。”
我沒理會他說的話,后面的旅客又催促我往前走,我就跟兒子說了聲“再見”,竭力跟上孟辭晏的步伐。
接機的是當地的領隊,這平白無故地多出一個我,他分外尷尬。
“孟總,我車子坐不下,要不勻一個人跟大部隊走?我還租了中巴。”
同行的有幾名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前來報道的媒體。
我當然清楚我是多出來的那一個,忙道:“我坐大巴車就好。”
領隊這才長舒一口氣,唯恐招待不周,“中巴堵在半道上了,不會讓你等太久。”
他們三人跟隨領隊上了車,不一會兒我便收到一條微信,孟辭晏發來酒店位置和房間號。
出機口的寒風呼呼的吹,中巴車又始終不到,我索性叫了一輛出租車,獨自去往酒店。
我沒有房卡,估計是與誰同住,抵達酒店后便直接上去敲門,沒想到開門的人居然是孟辭晏。
我一愣,“你怎么在我房間?”
孟辭晏已換上家居服,還是那身熟悉的運動裝,“這是我房間。”
我看了眼手機,又抬眸看向門牌號,1509,沒錯啊!
我滯在門口,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怎么個意思?
他這是讓我跟他同住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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