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我都能轉過去,你怎么可能收不到?”
“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銀行卡的等級并不高,不具備你擁有的權限?”
隔著屏幕,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無奈的情緒,“既然你已經轉過來了,這筆錢我也不至于收不到。明天一早我查看,到賬立馬給你發密碼。”
中介小哥還挺有原則,無論我怎樣央求他給我開綠燈,但只要見不到錢,他都不答應。
我只能作罷,也不再繼續為難。
我的臉還隱隱作痛,掏出鏡子想查看傷勢時,手機又收到一條微信。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明天去派出所自首。”又是關子辰。
他這是在恐嚇我嗎?
怎么就最后一次機會了?
等我明天回了娘家,找到唐書惠的犯罪證據,他們所有人都得給我完蛋!
我直接鎖屏,本不想繼續搭理他,想了想,我又打開和他的對話框,給他回了個:1。
一夜無夢。
早上八點,我收到中介小哥發來的密碼,“之前的合同一式兩份,你那份自己處理,放在我這邊的我直接銷毀。”
我回了個“好”,立馬從床上爬起來,精神百倍地跑回娘家!
我倒要好好看看,唐書惠在家里到底藏了什么東西!
只是我一進家門,放眼望去,整個房子空蕩蕩的,干凈得連根頭發絲也沒有。
倉庫、儲藏室,甚至連地下酒窖都找了,可就是沒看見唐書惠抱出來的箱子。
不應該啊!
我清清楚楚聽見唐書惠給中介小哥打電話,說至少要花一個星期才能搬完。
眼下才過去不到兩天,怎么可能搬得完?
她到底把東西藏哪兒去了?
那一箱又一箱,裝的到底是什么?
難不成家里還有密室?
雖然有些離譜,而這種情況我也只在電影里面見到過,可轉念一想,重生這么玄幻的事都讓我遇到了。
唐書惠在家里造間密室,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可我始終找不到密室的開關,甚至在哪個位置也不清楚,但我不信這個邪!
既然東西沒搬完,唐書惠肯定會再次回來!
因此,我并未更改房門密碼,還去買了一堆針孔攝像頭裝在家里,準備守株待兔。
攝像頭裝完已是下午,我接到沈洋打來的電話。
他興奮到不行:“組長,你怎么不在公司呀?我到處找你!”
他音量太大,我忍不住將手機放遠了些,問:“怎么了?”
“咱們車載廣播板塊的收聽率,有救了!”
我走出別墅,站在路口打車。
盡管并未找到唐書惠的犯罪證據,可既然裝了攝像頭,便不怕她不落網。
因此我心情大好地問:“跑到大新聞了?”
“對!我昨天去了趟京港大學,醫學部有一名教授,他的妻子變成了大體老師,本來有大好的前程,他卻選擇留在學校教書,就是為了跟他的妻子在一起!”
很熟悉的故事。
該不會是我當年陪關子辰上解剖課的那名老師?
“我應該知道他。”
“那這事兒就好辦了,我找到了當事人,想找他做一期節目。”
“他愿意嗎?”當年那名教授,已是耄耋之年,眼下十年過去,只怕他沒什么精力。
“愿意啊!我都問好了!”沈洋做足了功課,“他也想把他和妻子的愛情故事告訴所有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組長,咱們這期節目的收聽率肯定高,要不你回趟公司?我把阿may也叫上!這期節目,搞不好就是咱們板塊的里程碑,我希望咱仨一起見證!”
正好一輛出租車停在路口,我說了聲“好”,鉆進車內,報出電視臺的地址。
晚高峰正是車載廣播收聽率的峰值,我見時間來得及,特意讓司機送我去花店,想買束鮮花送給老教授。
他肯定已經不記得我了,何況我又換了身份與相貌,但他與妻子的愛情故事,影響了一屆又一屆學生。
于情于理,我都應該買束鮮花,表示我對他的敬仰。
時間掐得剛剛好,買完花,抵達演播室,沈洋恰好帶著老教授上播。
以防打擾到他們,我直接去了調音臺,想隔著玻璃看倆人。
然而開門的一剎那,我整個愣住,懷里的鮮花“砰”的一下掉落在地。
沈洋旁邊坐的,哪是什么老教授?
關子辰!
他可真是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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