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跟我沒什么關系。我有點累,先回房休息了,你們慢慢挑。”我屬實有些待不下去,逃之夭夭。
我也沒搞明白,為何會出現這般難以表的情緒。
想來想去,或許是孟乾坤太過咄咄逼人,讓我產生了些許不適。
不過我的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滿心滿眼都想著如何讓唐書惠落網。
想了想,我直接去了保姆間。
虞杉柔的身體里畢竟有我的腎臟,我得確定整個案件跟她到底有多大的關系。
倘若我的死是唐書惠和虞杉柔聯合造成的,我得盡快想好對策,把她倆雙雙送進監獄!
房間并沒有上鎖,我進去后,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虞杉柔在洗澡,正好方便我行動。
我翻遍抽屜,只找到了她的病歷單,她確診尿毒癥的同一天,恰好我也確診腦癌。
倒也算不了什么證據,除此之外,也沒找到其他任何有用的東西。
環顧四周,我又發現她床上放著手機。
她向來沒有設置密碼的習慣,或許是因為原主智商不高,所以她對原主從來都不設防。
因此我很輕易地便打開了她的手機,并找到了她和唐書惠的對話框。
很長一串,基本上都是唐書惠在跪舔虞杉柔,隔著屏幕,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她低到塵埃的語氣。
唐書惠:虞小姐,您就放心吧,腎源雖然難找,但我會幫您多盯著點,一有合適的腎源,我馬上通知您!
唐書惠:虞小姐,好消息!有合適的腎源了!預計最快三天后做手術!
虞杉柔:這么快?腎源是合法的嗎?
唐書惠:您是千金,又是電視臺的女主播,我只是幫您插了個隊而已。您就放心吧,腎源肯定是合法的!供給者是位腦癌患者,明天她進手術室,大概率會死在手術臺上,她已經簽了器官捐贈協議。
虞杉柔:你怎么就確定她明天一定會死?
唐書惠:她腦瘤的位置很奇葩,絕對是救不活的。
看來,虞杉柔對于整件事情的確未知,她唯一做錯的事就是頂著原主的千金名號騙了唐書惠。
可看到這些消息,我的手仍止不住顫抖。
我在醫院被病痛折磨,卻沒有一個人相信我生病時,只有唐書惠陪著我。
那時的我早已放下心中的芥蒂,決心修復與她的姐妹情。
可從頭到尾這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她依舊恨我,惦記我的器官同時,還想著拿它討好巴結虞杉柔。
只要我死,便是一箭雙雕。
雖然有很多細節對不上,但我已基本確定,兇手就是唐書惠!
且不說我到底是不是誤診,就算我真的生病,她憑什么在我還沒有進手術室之前,就篤定我一定會死?
難受歸難受,但我忽然開始期待。
當唐書惠得知自己為了個冒牌千金,不惜觸犯了法律,布局殺害自己的親妹妹,她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只可惜這些聊天記錄,并不能作為她犯法的直接證據。
但我還是拿出手機,將倆人的聊天界面拍照保存,以備不時之需。
剛拍完最后一張,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一只濕漉漉的手猛地將手機搶走。
“你有病吧?誰給你的膽子翻我的手機,你懂不懂什么叫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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