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似笑非笑的看向紀泗海。
“你!”
紀泗海覺得被耍了,但現在這種情況,不是誰說了什么,就能定下來這硯臺的歷史。
這就是古玩,想要確定,需要有理有據。
反而是他,證據不足,只是根據了文獻在判斷。
“大師,您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就是個騙子!”
牟景澤冷笑道。
“我是不是騙子,不是你說的算,而是講究證據!就像這位什么紀大師,他是不是大師,需要拿出來證據一樣!”
蘇文盯著牟景澤似笑非笑。
聞,周圍的人議論聲再次響起,他們雖然依舊覺得紀泗海會贏,但眼下,卻也都不自信了。
看著眾人的眼神,紀泗海咬了咬牙說道,“好,你要是真能辨別出來,我紀泗海,拜你為師!”
“但你要辨別不出來……”
眼下,他還是不相信蘇文真有辦法。
在古玩界,墨寶是最難辨別真假的。哪怕是他,打眼也正常。
“四百萬,我出!”
蘇文斬釘截鐵道。
聞,在場的人都是一怔,而紀泗海也突然心虛了,但話都放了出去,沒有后悔的余地。
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這朝天園才剛剛開啟,還沒等進院子,外面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其中還有紀泗海參與,周圍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就連那賣假貨的大金牙,也是瞪大眼睛。
那硯臺他可是調查了很久才敢確認是明帝所用。
結果被人否了?
這簡直震驚!
他都湊了過來一探究竟!
蘇文走了過來,拿過了硯臺,然后在紀泗海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聞,紀泗海震驚道,“就這樣?”
蘇文點頭,“就是這樣,你現在可以辨別了。”
在古玩界,辨別真假的法子很多,但都是不傳之秘,雖然蘇文第一次玩古玩,但也懂得這個規矩。
既然對方是老玩家,也懂得這個規矩。
“給我!”
紀泗海拿過了蘇文手中的硯臺,然后把衣服脫掉,蒙在頭上,他用吐沫在硯臺上來回攪拌。
這就是蘇文交給他的辦法!
隨著有了一點墨汁,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嘆了一口氣。
等把衣服穿好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紀泗海的臉上,想要看出個究竟。
“紀大師,肯定是小子胡說八道的對吧?”
“蘇文,你還比快點把四百萬打過來,真沒想到,我毫不費力得到一件明帝硯臺,還是你付錢,哈哈哈!”
牟景澤大笑,他可不信,這蘇文醫術武道厲害,總不能連鑒寶也是高手吧!
聽到牟景澤的話,紀泗海面色一沉,身為鑒寶大師,他的話自然很有權威。
但眼下,他卻不能撒謊,這些人看著呢,謊一旦被揭開,再無威信可。
這是大忌諱!
何況,人家能把這法子告訴他,也能告訴別人。
“牟少爺,這次是我打眼了,這硯臺確實不是明帝的,但也是一件文物,來自清帝時期造假大師。”
“古人云,三人必有我師,今日我紀泗海愿賭服輸,師傅在上。”
此時的紀泗海權衡利弊,最后朝著蘇文鞠躬。
轟!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傻眼了,紀泗海居然打眼了!
要知道紀泗海從出道以來,打眼不過三次!
怎能不震驚!
其中牟景澤,那是被啪啪打臉,直接瞪眼了。
“你還算謙虛,為師告誡你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蘇文點了點頭,教誨道。
聞,紀泗海老臉通紅,卻又沒辦法反駁,古玩界講究愿賭服輸,輸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