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半年裴紅妝就變卦了,她要從三家店里撤出。
“為什么?”
安安很驚訝,兩個人一直合作的不錯,生意也很紅火,沒理由啊。
“攢了兩年的錢,我要自己開店了。”
這個理由,安安還真是沒想到。
“我給你增加提成,五五分行不行?”
“不用了,我想自己開店自己持全股。”
和安安以前的想法一樣,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為什么要兩個人?
看樣子,裴紅妝心意已決,安安就算再提高分成比例也無濟于事了,隔了一個星期,安安就折算成現金打進了裴紅妝的銀行卡里。
“顧宇辰,我有個學妹想兼職,要不要我在中間牽個線搭個橋?”
安安盯著裴紅妝有十秒,然后移開,“不必了。”
學設計專業的又不是只有裴紅妝和她學妹,既然散伙了,沒有必要牽扯太多。
裴紅妝走后,安安也一直留意著,附近哪里新開了禮品店,生意怎么樣?
但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裴紅妝沒開禮品店,或者說裴紅妝沒在這一帶開店。
哪怕退出了,兩個人也沒翻臉。
這年迎來了多事之秋,安安感冒了,吃了感冒藥還有反復,咳嗽不斷,他就請了半天假,打算去醫院做做檢查,怕的是肺部感染。
檢查結果出來了,肺炎,好在不是太嚴重。
先交錢,再做靜脈點滴注射。
安安去一樓大廳交款,排隊的人不少,他一邊看手機一邊等待。
叮!
安安,去看醫生沒是巧慧發來的信息。
“正在看,不嚴重,醫生說打三天點滴就好了。”
不能馬虎,我再給你打兩千塊錢,你吃上別省
安安輕笑,他都多大的人了?
“媽,我有錢,你忘了我開店了?”
是啊,我大兒子能自力更生了,到哪里找這么省心的兒子
前面突然一陣喧嘩,安安這才發現自己跟著前面的人已經快到繳費窗口了。
“同志,能不能再寬限兩天?我爸媽已經回家籌錢去了。”
說話的是個扎著馬尾的女孩,工作人員公事公辦說道:“非常抱歉,醫院有規定,費用必須按時繳納。”
工作人員的聲音冷靜,絲毫沒有松動的跡象。
這種事她見的太多了,醫院不是慈善機構。
馬尾女孩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眶中有淚光閃爍,她已經被拒絕兩次了。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眾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無人幫腔說話,更有甚者,開始落井下石了。
排在馬尾女孩后面的男人譏諷,“沒有錢看什么病啊?窮人連生病都生不起,快閃開,別擋道。”
“生病對于窮人和富人來說,是絕對公平的,像你這等富人不也生病嗎?窮人生病就該死嗎?”
男子的這一個窮人,可把人群惹火了。
“都是因病致貧的,就沒見過你這么看不起窮人的。”
“就是,再富的人也得死,和窮人一樣。”
安安見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走上前低聲對馬尾女孩說道:“別擔心,我幫你。”
詢問了要交多少錢,他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抽出一千五百元大鈔,遞給了工作人員。
女孩抬頭,眼中滿是驚愕與感激,“顧宇辰,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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