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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寶鬧這一出,巧慧心情都不好了,再婚家庭的隱患多,這只是開始,誰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有。
巧慧得出了一個結論,除非秦時出軌、家暴,不然還是安于現任吧,輕易別離婚。
身在某地的秦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顧團,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秦時吸了吸鼻子,“打個噴嚏,別小驚大怪。”
他們偵查兵就是先頭部隊里的先頭部隊,要深入前沿,甚至深入敵方內部偵查,危險系數很高。
稍有不慎,不但完不成任務,甚至暴露我方情況。
因為氣候潮濕,秦時也得了皮膚病,襠部腋窩都起了細密的小紅疙瘩,騷癢難耐。
還好,巧慧有幫著帶皮膚病的藥,效果差了一點,總歸是有點作用的。
大褲衩也中了大用了。
“報告,顧團,有人想見你。”
“誰啊?”
“還是本家呢,他說他叫顧楓。”
秦時沒想到,在這邊見到顧楓了。
“讓他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顧楓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急切。
他身穿一身不算新的軍裝,肩上還掛著些許未拍落的塵土,顯然是走了很遠的路。
秦時抬頭,兩人目光交匯,一股難以喻的親情在空氣中悄然彌漫。
顧楓快步上前,克制著內心的激動,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顧團,我奉命前來支援!我……我還帶來了上級指示。”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份密封的信件,遞給了秦時。
部隊準備發動一次突襲,要拿下被敵人占據的零號高地。
零號高地地勢高,鳥瞰視線開闊,等于在我方背后安插了雙眼睛,很大程度限制了我方行動。
所以零號高地必須奪下來,為我方所用。
但零號高地有敵軍的一個連的兵力駐守,裝備著重武器,又有地勢上的優勢,想拿下可不容易。
先偵察,顧楓奉命帶了一只偵察小隊前來支援。
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偵察小隊今晚就要出發,幾個主要干部集合起來反復研究,務必做到萬無一失,更不能打草驚蛇。
散會都是四五點鐘了。
顧楓拍了一下秦時的肩膀,“咱們談談?”
“談什么?”
顧楓從上衣兜里拿出一封折疊的信,塞到了秦時的口袋里。
“要是我回不來,咱爸就交給了你了。”
兩個人是沒有血緣的兄弟。
“少說晦氣話,爸有兩個兒子,咱們相互不能代替。”
“說起來很慚愧,我把我媽的死歸罪于爸了,那段時間對他很冷淡,還說了很多貶低他的話。”
顧楓的眼神黯淡下來,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我記得那天,雨下得特別大,我站在媽的墓碑前,心里滿是對爸的怨恨。我媽固然有錯,可也陪伴了他二十多年,也生了顧晴,他太冷血。
我那時情緒上頭,覺得爸就是罪魁禍首,甚至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我選擇了冷漠和疏遠。每次看到他試圖接近我,我卻總是用冰冷的語刺傷他,現在想想我很后悔。”
人都是這樣,總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會后悔,總要等到沒有機會彌補的時候才想到去彌補。
秦時拍拍顧楓的肩膀,“這些話你當面跟爸講,我不會替你說……還有,此行順利,大獲全勝。”
“還有那個人,我的積蓄分三份,留一份給她,不要告訴她我是誰。”
秦時知道那個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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