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劉斌的家,其實是棉紡廠的家屬院,只有兩間,是棉紡廠的職工福利房。
這也是女人看不起劉斌的原因之一。
巧慧不太確定,還是向經過此地的一個人確認了一下。
“請問,這里是劉斌的家嗎?孩子叫程程。”
女子很和氣地說道:“是啊,不過趙燕沒在家,好像去醫院了。”
去醫院?巧慧在想不會去看她那個女干夫了吧?
“噢,那我等等。”
女子走了兩步又走了回來,“你是巧慧吧?”
“是啊。”
“我是書墨的姐姐,劉湘的大姑姐,我們見過的,你忘了?”
巧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個人臉盲……差點忘了,你是在棉紡廠上班的。”
巧慧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眼前的女子面容溫婉,眉眼間與書墨確有幾分相似。
“對對對,想起來了!那次表姐生孩子,你還伺候她做了月子呢。”
巧慧熱情地回應著,眼中閃爍著重逢的喜悅,給這意外的相遇增添了幾分溫馨。
“是啊,一轉眼小侄子都快九個月了。”
巧慧拉溫淑到一旁,“姐,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想跟你聊聊。”
溫淑向前面一指,“那邊小土坡上有一棵垂柳,去那邊吧。”
垂柳粗壯,像一把大傘垂了下來,外面看里面不容易發現,里面看外面一目了然。
溫淑輕挽著巧慧的胳膊,兩人邊走邊聊,仿佛有說不盡的話,棉紡廠家屬院的小路上,留下了她們輕快而愉悅的身影。
垂柳下面,確實是個不錯的去處。
“溫淑姐,小鑰兒恢復的怎么樣?”
“除了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其他的沒什么可擔心的,三個月一復查,各方面都符合條件,秋季開學就可以上學了。”
“小鑰跟爸爸一起生活嗎?”
“是啊,她爸爸在學校那邊開了一個小文具店,生活條件比我好,小鑰兒跟著他挺好的。”
溫淑隔三差五會去幫著小鑰兒洗洗衣服,給她做點好吃的,但她避免跟顧向東見面。
從她拋夫棄女那一天開始,她就不配了。
巧慧能看出她的傷感,就岔開了話題,“姐,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
“劉斌的媳婦生活作風怎么樣?”
溫淑的臉色僵了僵,問道:“你是替劉斌說話,還是替他媳婦說話?”
“我是替劉斌,他和我愛人是戰友,也幫過我們不少的忙,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傷害人。”
“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趙燕這個人有幾分姿色,心高氣傲,確實對劉斌看不上。我們不了解劉斌,在她的嘴里,劉斌就是個最沒用的男人,掙錢少沒本事,她再怎么罵,還得回頭賠不是哄她的人。”
“那作風方面呢?”
“我們車間主任和她……誰也沒碰到過,不過主任經常去趙燕家,懷疑他們兩個的也不少。”
沒有實證也干不了什么。
和溫淑分開后,巧慧又去了趙燕家,這會門開著。
巧慧剛想抬腿走進去,從里面跑出來一個孩子。
細看和劉斌有幾分相像,手里還提著一個小紙袋。
巧慧試探性地喊了一聲,“程程?”
“阿姨,我是程程,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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