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紅輕輕打開古舊的針炙包,銀針在太陽下閃爍著微光,讓人害怕又緊張。她示意讓囡囡坐好,細心地在她腳踝周圍消毒,隨后,手如飛燕,一根根銀針準確無誤地刺入穴位。
囡囡閉上眼,只覺一股暖流自腳踝處緩緩升起,帶著絲絲酥麻,疼痛似乎也隨之消散。
房間內,一家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小小的場景上,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又期待的氛圍。
“囡囡,我回來了。”
田娜娜推門而入,讓面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啊,你們是什么人呀?要干什么?囡囡,她們是不是害你的?”
囡囡輕輕笑了笑,“你別緊張,這是我太姥姥,她給我做的是針炙,治病的。
這邊是我奶奶我媽媽,這三個小的是我弟弟妹妹。
田娜娜挨個叫了人,尤其是小天天,還矮下身子逗了逗他。
“囡囡,你還有這么小的弟弟呀,真好玩。”
寧寧把天天攬到懷里,沖著田娜娜說:“我弟弟不是玩的。”
囡囡笑了,“娜娜是說弟弟可愛,她挺好的,打飯打水洗飯盒都是她的,也是她在照顧我。”
“娜娜,謝謝你對囡囡的照顧。”
娜娜很認真地說:“阿姨,囡囡是我妹妹。”
“對,娜娜是我姐姐,一輩子的姐姐。”
巧慧明白了,小姐妹的友誼,巧慧希望女兒交朋友,一個人在外面太孤單了。
韓秀蘭拿出帶的好吃的,什么西紅杮、茄盒、肉丸子,讓娜娜吃。
“奶奶,夠了夠了。”
直到現在,巧慧才問囡囡是怎么扭傷的。
“媽媽,就是打球的時候扭到了……”
田娜娜卻打斷了囡囡的話,“囡囡,你為什么不說實話呢?你哪里是扭到的?你是讓人使壞害的。”
“什么?”
一家人可都驚呆了,什么人對這么大點的孩子動手?
“囡囡,你說實話。”
……
與此同時,乒乓球隊的主要領導和教練組舉行了一個小型會議。
會議內容就是討論對孟盈的處罰。
她的主管教練同時也是黃新榮的主管教練說道:“我個人認為還是留下比較好,削球手陪練本來就很難得,要是處罰了她,陪練更不夠用了,這段時間黃新榮漲球了。
人總有犯錯誤的時候,她也沒造成太大的影響,顧雨星的腳踝過個五六天就會好,還是希望給孟盈一個機會。”
單教練反駁,“我不贊同夏教練的話,要做事先做人。”
單教練講的鏗鏘有力,“球技固然重要,但品德更是基石。看看囡囡那孩子,明明滿心期待比賽,卻無辜受害,我們不能讓她的心靈蒙上陰霾,更不能讓這種事態蔓延。
若我們對此視而不見,何以服眾?孩子們的心靈如同白紙,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為他們描繪未來。今日縱容一個孟盈,明日或許就會出現更多心懷不軌之人,會有更多的人像顧雨星一樣受害。
我們要培養的,是技藝與德行兼備為國爭光的運動員,而非只知勝負,甚至為了勝負不擇手段的冰冷機器。”
會議室內,氣氛驟然緊張,仿佛一根即將斷裂的弦。
夏教練還是堅持己見,“孟盈還是個孩子,也許只是一時沖動,我們不能一棍子打死,要以教育為主。”
“我只是說她不適合打球,怎么就叫一棍子打死了?夏教練要是想留下她,能保證她以后不舊態復萌嗎?要是出現第二個受害者怎么辦?”
夏教練可不敢保證。
安教練作為主教練也說了自己的看法,“我也不贊同把這個孩子留下,小小年紀就如此行事,讓人更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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