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鑰病了,得進城做手術,她爸說家里能湊的都湊了,還缺三百來塊錢。”
溫書墨只聽說這個外甥女身體不好,到底是怎么了,他并不知道。
“孩子怎么了?”
“她心臟上有個缺口……”
這是很嚴重的病了。
“姐,你別著急,我覺得你把她接過來最好,我去聯系醫院,心臟手術不是別的手術,要找最好的醫院。”
溫淑卻直搖頭,“她爸爸是不會同意的,他把小鑰看的比他的命還重要。”
“姐夫不是個糊涂蛋,你跟他講道理他會懂的,不行讓他跟著來。咱是治病,又不是跟他搶孩子。”
溫淑猶豫了一下,“那我給他寫信。”
“算了,寫信一來一去的至少半個月,我時間充足,我回鄉找他去。”
溫淑對自己這個弟弟可不僅僅是感激,他是自己背大的,弟弟是她最大的靠山。
“什么時候走,我去請假。”
“我一個人去就行,你現在不合適出面。”
“可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姐夫那家人不是壞人。”
到了家門口,溫淑先推門走了進去。
溫父看見兒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混賬,你回來干什么?”
溫淑小聲說:“爸,是我讓我弟回來的,我媽病了,明顯看出來了,她想弟弟。”
溫父把報紙撐開,氣鼓鼓的換另一個版面。
溫書墨把西瓜放下,進了里屋。
哮喘是不死的癌癥,無法根治,如影隨形。
“媽,我弟回來看你了。”
溫母打量了兒子一眼,然后對溫淑說:“你出去吧,我跟他說會話。”
溫母看著兒子,問道:“怎么想起你媽來了?”
“不用想,你本來就是我媽。”溫書墨手撐在床板上,又靠近了一些,“要不要去醫院?”
溫母慘兮兮的一笑,“看起來你還是心疼你媽的。”
“這不廢話嗎?我又不是畜牲不如。”
“真心疼你媽,就和那個劉湘分了,娶誰我都不反對。”
“那不行,娶誰我都不愿意,除了劉湘。”
溫母把頭一偏,劇烈地呼吸了起來,溫書墨又捶背又倒水,溫母才好受了一些。
“快滾吧,你就是回來氣你老娘的。”
溫書墨有雞同鴨講的無力感,“我姐是在你的要求下離的婚,她現在幸福嗎?就像個活死人一樣,一點生氣也沒有。你為什么非要再掌控我,制造第二個姐姐呢?”
溫書墨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他走到門口,又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溫母正費力地喘著氣,臉色很難看。他皺了皺眉,從口袋里掏出幾張大團結,放在床頭柜上。“這是五十塊錢,你先拿著,讓我姐給你加點營養。”
說完,他毅然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留下溫母一人愣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門外,溫淑正焦急地等待著,見弟弟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姐,爸,我回去了,家里有事就去餃子店找我。”
溫父對這個叛逆的兒子早已經失去了耐心,“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眼不見心不煩。”
溫淑卻把弟弟送到了家門口。
“我打聽好了醫院就動身,姐,我一定把小鑰帶過來,你放心吧。”
溫淑點點頭,“你姐夫脾氣犟,他要是惹到你了,你輕點動手。”
“我不會跟他動手的,本來就是咱對不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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