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臣連想罵人的心都有了,“輕衣就在你酒吧,你為什么不早點說?!”
秦南風自知有錯,老實道:“我本來要說的,結果一聽你說起那些風風語,忙著跟上你的聊天節奏,我就給忘了!還不是得賴你!”
景臣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想揍這貨的沖動!
陸庭深雖然也心緒不寧,但他畢竟重來一世,現在情況雖然糟糕,但比起上輩子那些生離死別,只能算小巫見大巫。
他唯一擔心的,是許輕衣會難過。
便匆忙離開酒吧,趕回家里。
家門打開,客廳一如既往地留了一盞暖橙色的小燈,溫暖寧靜。
許輕衣的包和外套掛在衣帽間,確認她在家后,陸庭深松了口氣,緩步走向臥室。
浴室門在這時從里面打開,許輕衣裹著浴巾走出來,肩膀掛著水滴,發絲還是濕的,霧氣彌散,她抬眸看他,彎了下唇,“回來了。”
陸庭深喉結滾了滾,“嗯。”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她,許輕衣卻很自然地翻出吹風機吹頭發。
陸庭深從她手里拿過吹風機,修長手指溫柔地拂過她發間。
許輕衣剛洗完澡,沒來得及穿睡衣,到現在還只裹著浴巾,她看向鏡子里的他們,陸庭深襯衣西褲,身高腿長,垂著眸,很認真地在給她吹頭發。
許輕衣打量陸庭深的同時,殊不知,他也在看她。
重生回來到現在,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快兩年。
她不再似當初結婚時那樣青澀,眉眼成熟,和記憶中的她逐漸重疊。但也有些不一樣,眼前他懷里的她,不再對他冷眼相看,也不會對他說一句難聽的話,她變得溫柔坦誠,對他的愛意也毫無保留。
仔細想來,當初他和她離婚,其實也就是近半年的日子。
那時候他還不懂得珍惜,也沒有好好去愛她,兩年時間,兩個人都在互相傷害,讓本就搖搖欲墜的感情,瀕臨轟塌。
這一次,他在珍惜她的時間里逐漸明白,曾經失去她,并不是某一瞬間的事,而是長年累月,痛苦積壓,一朝爆發。
愛也是如此。
兩年來,他和她每天都陪伴著彼此,偶爾會有小吵小鬧,可他妥協低頭的快,她也未再像曾經那樣,倔強得死不回頭,不肯說一個讓字。
他們都在彼此的愛意中,變得越來越好。
吹風機轟鳴的聲音停止,許輕衣提步往浴室門口走。
腳剛踏出一步,手腕被輕輕拉住,陸庭深將她一把抱起,放在洗手臺上,吻落下來,溫柔覆蓋全身。
她下意識僵了下。
耳畔回響起他在酒吧包廂說的話。
手搭在他肩上,理智讓她推開他,可感情卻讓她迎接他。
愛意洶涌。
許輕衣控制不住地抱緊陸庭深。
……
陸老太太壽宴當天。
許輕衣早早去了老宅,將準備好的禮物送給老太太,老太太很是歡喜,拉著她手,笑盈盈地道:“你和庭深結婚也快兩年了,還不考慮要孩子嗎?”
許輕衣笑著沒說話。
陸家人丁稀薄,老太太很想她多生幾個,但她的事務所還在起步階段,也沒有備孕的打算。
“奶奶別急。”
陸庭深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她們跟前,自然地牽起許輕衣手,眉眼淡笑地說:“孩子的事,衣衣提過,但我不想。”
老太太瞪他,“你想存心氣死我這個老太婆!”
陸庭深抬唇,“不要孩子,奶奶都覺得生氣。那若是真有人做傷害人性命的事,奶奶還會這么生氣嗎?”
老太太臉色一變,收斂起笑,沉沉地望了他一眼。
陸庭深眼含嘲諷。